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到夏侯纾冲出去抢夺孩子的那一刻,独孤彻感觉自己心头一窒。然而,他伸出去的手却连她的一个衣角都没有抓到。那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随便汹涌而来的是震惊、是懊悔、是无助、还有一丝撕心裂肺的绝望。
幸好,幸好她还活着。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夏侯纾将他的懊恼和欣喜看在眼里,却没有多少感动。
这段时间来,夏侯纾算是看明白了。独孤彻为了他的千秋霸业和大局,永远都有比她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而她呢,却永远只能做那个需要躲在她身后的小女人,要知情识趣,懂得适时的退让和把握分寸。尤其是在刚才的那个梦里,她才发现,相对于独孤彻的感情,她似乎更在意与夏侯翊的约定。
从前的诸般逢迎与妥协,迷恋与牵绊,皆因身不由己。如今她也算是“死”过一回了,更应该看得明白和透彻一些才是。
夏侯纾觉得有点累,也不想继续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在独孤彻面前虚与委蛇。于是,她缓缓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茫然地落到了不远处,那里的积雪已经很厚了,素白的雪堆里赫然躺着一个身影。
姚韵春双目瞪圆,嘴里眼里淌着血,全身被乱箭射得像一只刺猬,血液像毒汁一般蔓延开来,染红了周围的白雪。那衣服上绣着的大红牡丹像获得了生命一样是从她身上长出来,纠缠交织,越发枝繁叶茂……
夏侯纾突然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姚韵春死了。那个刚才还满腹怨恨,冲着他们恶言恶语,不可一世的姚家二姑娘姚韵春,竟然就这样死了。
“纾儿,你怎么了?”独孤彻惊慌失措,急忙抱住她大声呼喊,“来人!快来人!立刻送贤妃回宫,快传太医!”
侍卫们闻言立马手忙脚乱起来,当即要过来帮忙。
夏侯翊却立马拦住了他们。他看了一眼依然还在呕吐的夏侯纾,然后对独孤彻说:“陛下,纾儿她刚才高处坠落,未免造成二次伤害,现在不宜随意挪动。”
独孤彻愣了愣,意识到夏侯翊提醒得非常在理后,他赶紧俯下身子来,尝试着去抱夏侯纾。
夏侯翊倒吸一口凉气,心想都说了不能随意挪动,难道你抱着她,她就不会再次受伤了吗?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独孤彻就已经在摸索中发现夏侯纾伤得并不算重。于是,他赶紧又拿出了手绢,轻柔地替她擦拭因呕吐而弄脏的嘴唇和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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