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度却说了一句旁人听不懂的话:“第二次了。”
太后神情骤变,旁人不懂,她自然明白。
善仪不是第一次出手加害燕度。
后方,三七忽然嗤笑出声。
“太后想要见女儿最后一面,那就让她见好了。”
她拔出了扎在善仪手上的长枪,燕度闻言,也让开了路。
然而就在太后扑到善仪身边的刹那,善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衰老,她嘴巴剧颤着,像是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发出无声的求救。
——救我!母后救我!!!
“善仪!我的善仪啊……你究竟是谁!你对善仪做了什么!!”
太后厉声质问。
三七冷眼瞧着她,眼里是露骨的嘲讽:“我是谁?太后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吗?”
太后一怔,神情一瞬复杂:“是你……”
这抹复杂转瞬被怒意取代:“你对善仪施了什么妖法,她为何会成这样?!!”
三七不答反问:“太后真不知道她变成这样的原由吗?”
太后素衣素钗看上去竟和寻常老太太没什么不同,可她久居上位,身上的气势却半点不弱。
可她的气势再强,站在她对面的少女像却凛冬里的雪山,任你东西南北方,她都岿然不动,似有寒风在她周身肆虐,让人一呼一吸间都感到寒意彻骨。
冷意凝结,能将虚伪的皮囊冻得寸寸皲裂。
太后的气势逐渐弱了下去,她竟有些不敢直视三七的眼睛,被那双眼注视着,另她有种一切秘密无所遁形。
被扒光衣服,一切暴露于天日下的惶恐感。
“果然啊……”三七一字一句道:“善仪长公主滥杀无辜,屠戮薛县满城百姓,这些事你全都一清二楚!”
三七每落下一个字,太后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卫灼等禁军满脸骇然,他下意识看向卫炎,就见卫炎冲他点了点头。
卫灼惊疑不定。
太后的声音都在发抖:“你说什么?薛县的百姓……全、全死了?”不是只死了几个,而是全死了?!
她低头看向善仪,这一刻,太后的眼里都是恐惧,她下意识放开了善仪,嘴里却还在狡辩。
“哀家不信,不可能的,善仪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不、不可能……”
三七满目讥诮,“不可能?若你深信她没做这些,当初在宫内,你为何要跳湖自杀呢?是觉得这满身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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