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同。
每次他犯错时,同窗总会问:你母亲没教过你规矩吗?
初时,他还嗤之以鼻,什么劳什子的破规矩都是束缚人的。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别人议论自己:“他与我们不同,我们从小就被家族觊觎厚望,而他母亲不管他,说明他被家里人放弃了。”
“难怪论品德、才能、礼仪,他一样也不占。想来是他母亲从来没教过他。”
他听了那些话,才恍然大悟。
不觉想起在平洲时,母亲手把手教他写字读书。
教他行走坐立不失仪态,教他明白何为“勤”、“俭”、“刚”、“明”、“忠”。
那时娘说,这些是名门贵族对子弟的要求。
他对同窗们大声反驳:“我娘没有不管我,她教了我很多规矩和道理,是我自己不学好。”
同窗们听了,都嫌弃地躲着他。
唯有一人走过来,告诉他:“为人子孝为先,你当初不听你母亲的话,是为不孝。“
“可夫子说过,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从那以后,他不贪玩了,刻苦读书,得了夫子的优,就跑去给娘看。
他看到娘的眼里有亮光,心里很开心。这说明她没有放弃自己。
如今,爹终于将娘带出苏家,他希望爹比苏大人待她还好,这样娘就愿意留下来了。
此时,闫衡看向闫昭,口吻比刚刚温和不少:“昭儿乖,父亲疼她都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
说罢,唤人将闫昭带出帐子。
随即神色微敛,抬起脚走到周云若身边,撩起衣袍坐与她的身侧。
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不吃饭闹绝食,肚子里的孩子不想要了?”
他口吻听着温和,可说出的话却让她彻骨发寒。
周云若厌恶他的触碰,可想到如今的处境,又怕激怒他。
她身子僵着,一动不动。
闫衡打量着她的神色,大手又滑到她的后背,轻轻摩挲。
周云若的心头猛地一颤!
与此同时,背后的那只大手忽然将她往他胸膛按去。
他紧紧抱着她,似是得到巨大的慰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让她厌恶至极。
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握着一把发钗,她只有一次机会,若是不能将他一击毙命。
等待她的是比死更可怕的折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