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昏睡的那四年,是我人生中,最为灰暗的四年。
我每日奔走于战场与现代,循环往复,看不见生的希望。
唯有在她身侧,执他之手时,方能得到片刻心安。
我从没有告诉过她。
在那四年里,我总是会被一个噩梦缠绕。
在梦里,月儿死在了冒儿山上,带走了我的半条命。
按照天虞皇室的惯例,每一任帝王,在生前,都会开始修建陵寝。
身为国师,陶洲同我说:“冒儿山上,煞气翻涌,唯有龙气可以震慑,若是陛下将陵寝修建在那,于往后,大有裨益。”
即便他不说,我也会这么做。
我不会再更改任何历史。
征战四年,我未曾从现代拿过一分一毫的武器,来支援我天虞大军。
更改历史的后果太严重,我承受不起。
只要月儿能醒,千古大帝也好,亡国之君也罢,我都无所谓。
在我第十次做同一个梦境时,在梦里,以血和墨,写下了篆于碑上的墓志铭。
寡人萧玉祁,为天虞国之国主,一生戎马,异邦虎视,奸佞四伏。
本九死一生之际,苍天垂怜,遇亡妻苏氏见月,竟是千年之后异世华国之女。
吾妻为人洒脱,心怀悲悯,助寡人灭异邦,除奸邪,定天下,扶百姓,救寡人数次于危亡。
寡人感恩倾心无以言表,却未能庇护亡妻,乃致亡妻殁于此地,心痛不已,遍寻亡妻遗骨而未果,无可奈何,遂令百年之后将寡人简葬于此,以慰寡人与亡妻合葬遗愿之万一。
若有来世,愿为凡凡布衣,只求与亡妻再续前缘,白首相伴,同衾同穴,永不分离。(感谢粉丝宇宙超级无敌绝对纯洁提供的墓志铭)
醒来时,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在月儿身边醒来。
那个真实的梦境,压得我喘不过气。
只能捧着她的手,问她:“月儿,你为何还不醒来?”
你究竟何时会醒?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一转眼,到了我在位的第十年。
前朝逼着我立后的折子如同雪花纷涌,几乎要压垮我的御书房。
他们懂什么呢?
我的身边,永远都不会有除了月儿之外的女子。
没有人能够站在我的身边。
除了她。
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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