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江口的硝烟尚未散尽,“破浪号“铸铁甲板上的血迹已被高压蒸汽冲刷干净。马三宝正带人清点缴获的锡锭,突然将航海日志摔在罗经柜上:
“天竺崽子劫了咱们三条运锡船!“被撕碎的航海图残页间,露出焦黑的战象蹄印——这是南天竺王室的徽记。
秦俊摩挲着发烫的炮管,黄铜测距仪里映出港外十二艘新下水的铁肋木壳船:
“把林邑降卒编入冲锋队,每艘船配两台蒸汽连弩。“他指尖划过海图上蜿蜒的恒河,“告诉儿郎们,打下曲女城,每人分十亩檀木林!“
玲珑捧着新制的季风图冲进舰长室:“五日后孟加拉湾转西南风,正适合火攻!“她腰间悬挂的六分仪撞在门框上,这是用缴获的波斯星盘改装的导航仪。
三日后,恒河入海口惊雷炸响。三十六艘蒸汽战舰喷着黑烟突入河口,船首的旋转炮塔率先发难。天竺象兵引以为傲的青铜战象刚踏入浅滩,就被特制链弹绞断象鼻。马三宝率冲锋队抢滩时,蒸汽动力的折叠铁桥轰然架起,淬毒的钢弩箭混着燃烧弹,将岸防工事化作火海。
“报!西岸出现铁甲骑兵!“斥候的嘶吼被突如其来的号角声淹没。地平线上涌现出金色狮鹫旗,拜占庭重骑兵的锁子甲在烈日下泛着冷光——他们受雇于天竺王公,来守护胡椒贸易线。
秦俊转动传声筒阀门:“换开花弹!“炮手们迅速将填满铁蒺藜的薄壳弹塞入后膛。当拜占庭铁骑冲入三百步射程时,炮弹凌空炸裂,数千枚三角钉如蝗群般倾泻而下。战马哀鸣着栽倒,身着百斤重甲的骑士成了活靶子。
马三宝抡起蒸汽动力的链锯斧,劈开拜占庭军团的龟甲阵:“什么铁王八,吃爷爷一斧!“飞溅的齿轮与断矛中,他胸口的防弹钢板被希腊火燎得通红。
“取压力水龙!“秦俊的吼声穿透战场。二十具蒸汽水泵突然喷出高压水柱,将希腊火的粘稠燃料反冲回敌阵。拜占庭指挥官在烈焰中嘶吼着拉丁语咒骂,很快被岭南特制的毒烟弹呛哑了喉咙。
七日后,曲女城头竖起电报塔。秦俊将染血的恒河海图铺在孔雀王座上,十二台新组装的发报机正将战报传回岭南。马三宝踹开鎏金宫门,肩头还插着半截拜占庭短矛:“抓了个红毛商人,说西边有座君士坦丁堡...“
“正是要会会他们。“秦俊展开羊皮卷,上面绘着从拜占庭俘虏身上搜出的黑海布防图,“传令各船坞,按此图打造破冰舰首。“
当夜,蒸汽锻造锤在恒河畔彻夜轰鸣。被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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