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的朋友……好特别。”
宁煜想了很久，憋出这么一句。
“嗯，对于你而言，是很特别。”
宁栀用手撑着头，眯着眼睛。
最近她总是犯困。五年前那场大梦，时不时让她惊醒，被掐死的临死前的执念，死灰复燃般的让她想要提前找到许谦泽，最好把一切痛苦都原原本本的还给他。
他给她的幸福太多，痛苦更甚。连做梦都不放过她。
每次晚上睡不着，宁栀就会私自吃几颗安眠药。
她图省事图方便，这样爸爸妈妈也不会担心，唯一的坏处就是，她醒来的时间，自己没法控制。
有时候会迟到。
差一点。
“阿姐？”宁煜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宁栀皱皱眉，睡的时间太长，脑袋里面好像长了一根针，贯穿了左右，突然的发作，能疼的整个人面部扭曲，胃里隐隐翻涌。
宁栀控制着自己，努力抬眼。
“到家了，阿姐。”
宁煜看见面色苍白的宁栀，下意识想伸手扶一扶。
宁栀挥开了宁煜的手。
她不是有意的，只是觉得不合适。
“我自己可以。”话一出口，像是病了很久，声音嘶哑。
不排除刚睡醒的因素，宁栀也惊讶她怎么显得这么孱弱。
明明不想让宁煜靠她太近的。
宁栀整个人精神恍惚。
宁煜听到宁栀的拒绝，原本想在心里随意自嘲，可看见宁栀前一秒说完，后一秒伏在座椅上，宁煜心里有些烦躁。
他可不想热脸贴冷屁股。
口嫌体正直。
宁煜还是把宁栀扶起来。
“阿姐，你听过一句话吗？”
宁栀现在整个人没有力气，被宁煜公主抱起来。
“会哭的小孩有糖吃。”
“阿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
除了时不时偷偷吃安眠药。
宁煜每天和宁栀一起上下学，怎么可能不知道。
哪怕他不怎么想了解，宁栀离他这么近，他有心无心都能看见。
除非他瞎了。
宁煜以前观察得出判断后，还会有种复仇的喜悦，原来因为未来他的死，宁栀会夜不能寐。
可久而久之，他笑不出来。
因为宁栀状态越来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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