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布倒有此色,我寻到两匹好布可供你一观。”
布匹被魏蔻蛾轻轻放在柜台,用木盘子托着,店面还有两位看东西的伙计,外头日头已然往西挂,再耽搁只怕俞苧夜要问。他看着眼前又发蓝又发灰的布匹,“这于青冥色搭吗?”
“此是一匹云锻,天兰色上铺着薄薄一层灰,低调又有内涵。如此淡雅的蓝色怎会与青冥色不搭。这又不是纱布,不会让内里的棉布喧宾夺主的。”魏蔻蛾说着让伙计拿一匹青冥色的棉布匹来。
上辈子从医这辈子卖布制衣,看她头头是道,也不想是改行的,欧阳雨泽心里念叨,嘴上说道:“这布匹发灰不好看。”看来只能从头来过,自己感情之事都弄不明白,如何给人家充月老,唉,他只得在心里叹气。
“客官你这便不明白,这带点淡淡灰色之蓝,正是云在将放晴前时之色,是好寓意呀。此种云锻十分畅销于豪族,贵客店里只剩此两匹,而整个蜀地只有我这锦蓉坊有。”魏蔻蛾说罢便狂灌几杯水,等候欧阳雨泽发话或直接走人。
像是有一缕光正照着欧阳雨泽头上,他骤然开朗,“是了,那便用这匹,什么价?”
“你真买?”魏蔻蛾愣住。
“当然,不久前在赌场发了一笔横财,想跟一个女子买一身衣裳。”欧阳雨泽拿出十两银子,只是他身上带着最大的钱。
魏蔻蛾点点头,这种事似乎她的老爹也做过,“需要选绣样吗?知道人家姑娘的尺寸否?”
她看欧阳雨泽似乎在思考什么,便赶紧给他说道:“牡丹便不错,淡黄的,菊也不错,莲花也妥,拒霜,或鸟景也可。您看呢?”
可她不知欧阳雨泽正因不知尺寸而陷入窘迫,不过灵活的人总能在窘境中想到好点子。“丰瑞花会绣否?不绣花开只绣花苞,连带枝叶一同,均用蓝线,只是要层次分明。”
魏蔻蛾赶紧拿起一本子,急急忙忙地记了几个词。“丰瑞花倒是不常见的绣样,不过可以一试,尺寸是?”
“你且先绣着,尺寸我实在不知道……”欧阳雨泽不由得低下头,耳廓红红的,“连尺寸都不知,便给人买衣裳,袖口如何?裙头也带枝叶?绣样五处或八处?”
“内窄外宽。”欧阳雨泽这几题会,“能带便带,五处吧。”因他想赶紧让她穿上,之后便能让她知道这个人了,便可共同商议。
倒是常见的袖形……魏蔻蛾边记边计算价钱,“先付五两吧,这样等你知了尺寸,便可制衣,绣工工期限一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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