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吗?”这种理由,放几年前她或许会信,可是现在,她没办法信。
“对不起,当初是我太自私,为了满足自己在人世的遗愿不顾一切要和你在一起,忽略了这些问题。”
“你确实很自私,在我放下一切,做好准备和你一起共度余生的时候你突然要退出,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苏叶眼里含泪质问。
“是我死前的执念。”
“所以,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你的执念就没有了是吗?”
“是。”仝沐坚定的看着苏叶,拼命隐藏着这份坚定背后的悲痛和脆弱,好让对方相信自己的坚决认真。
“我不同意分手。”
“我只是和你说一声,不论你同不同意,我都不再奉陪。”仝沐一向善良随和,哪怕是对一个陌生人他都不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可是今天,他却对他最爱的女孩说了最无情残酷的话。
苏叶错愕的看着仝沐,眼白比平常多出眼珠子两倍,她的脑子无法接收消化仝沐的话,眼泪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流个不停。
“再也不见。”仝沐说完后立刻消失不见,他怕再多呆一秒便会前功尽弃,她的伤心难过太容易摧毁他所有的坚硬。
湛荀将车随意停在路边,在音乐厅大门口没看到苏叶。音乐厅前有两千米操场那么大,但是有很多艺术坐落其中,将其填满,哪儿好像都可以藏人,湛荀转着圈找,一个阴影角落都不落下。他外面只穿了件轻薄羽绒服,拉链没拉,里面的家居服露了出来,被挤得歪歪扭扭,家居裤在冷风下,贴着腿肆意摇摆(北方有暖气,所以大家的家居服都是长袖薄款)。湛荀的呼吸很重,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跑的太急,哈出的气在夜灯照射下就像二氧化碳舞台那样浓烈。大概找了十多分钟,湛荀的头发已经被雪染成了白色,衣服上的雪花边落边融,将最外一层浸湿。
没找到人,湛荀又重回路边,沿着马路找,终于在在甜品店门口看到她。
苏叶一动不动坐在台阶上,因为没有屋檐遮,她的头上、身上积了厚厚一层雪,辨不出衣服的款式和颜色,像一座雕塑。
“苏叶,苏叶。”湛荀轻轻摇了摇苏叶的胳膊,她肩上的雪滑落进他手里,温温的,湛荀继续叫着无动于衷的人,眼里蒙上一层心疼的水汽。
“苏叶,我是湛荀,你坐了多久了?”湛荀蹲下身,帮她拂去身上的积雪。
坐着的人终于有了反应,轻轻摇了摇僵硬的头,呆呆的看向湛荀,眼神无光,表情僵硬,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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