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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苏阎接过碗,盛了满满一碗。
枯瘦的老伯满手都是茧子,这是种了大半辈子地的庄稼人。
“大人,我,我的地…”
老伯说得气喘。
在假苏阎身后的官兵齐齐拔刀,“放肆!还想领粥的,不得用污言污语脏了大人的耳朵!”
老伯哆嗦了下,赶紧接过来碗,顾不上烫,连忙往嘴里倒。
假苏阎抬起手,想提醒他烫,看到这一幕,又放下了手。
沉寂无声的施粥,队伍逐渐变短。
雁羽尽力将每一碗都盛满。
这便是陛下所知道的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不再忍受饥饿。
造出王家这等第一世家,究竟底下要多少的百姓流离失所?
“大人!大人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直到一个看起来有些疯癫的女人一把抓住了假苏阎的手。
官兵警铃大作,立马提刀向前,“松开!赶紧松开!”
女人跪着,哭喊着,“我的女儿,我的女儿被他们抢走了!”
女人没有要粥,她今日就是为了向苏阎告状。
官兵冲上前,粗鲁地把女人拖起来往后面走。
假苏阎终是无法再忍,一把将汤勺扔回了锅里,“岂有此理!松开她!”
雁羽赶忙放下汤勺,劝道,“后面还有这么多的人等着,大人莫误了。”
官兵松开了手,“赶紧滚,再纠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假苏阎一张脸气得发黑,他怎么就要来受这些气了!
一群畜生!
不,猪狗不如的东西!
一锅粥见底后,假苏阎看着后面还有长长的队伍,用力敲了敲锅,“都是死人么!再端一锅来!要稠得筷子插进去不倒!”
一场漫长的布粥,从中午一直到了夜里。
喜庆的大红灯笼处处挂着,布粥却仍是寂静无声。
压抑得雁羽喉间发堵。
直到一个小孩递过来的碗里有一张摊开的纸条。
上面写着,“即刻回京”。
雁羽一阵激动,这是大人的字迹!
说明大人已经拿到了证据了!
但他看着面前的长队,拿着汤勺的手却放不下来。
他是可以让官兵来施粥,但他们必然会应付了事。
不是粥稀得几乎无米,就是盛粥只盛一点点。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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