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人很相信这一套。余切的妹妹余弦第二天早上看到哥哥留下的报告稿,起初是不在意的,一直读到最后,眼泪情不自禁的涌出来,说,“哥,你写的真好!写的真是好!”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表达,地球的极圈,阿拉斯加的鳕鱼,南太平洋的海鸥……怎么能联系起来的呢?真是太浪漫了。”
余切做报告的第一站在当地的县城中学。
“热烈庆祝我校燕大录取生余切回校报告!”
红底白字大横幅,罗列在学校六十年代修的苏式大礼堂顶上,在这个舞台上,曾来过历届当地的主要领导,疑似来过胡公,以及确切的,在十年后来过当时主办三峡工程的领导,他在这里路过和考察。
为此,附近的小学改名为鹏程小学。
而现在站着的人是余切。
万县曾是川东地区较发达的地区之一,教育基础不错,77年恢复高考以来,这里汇集了三区八县上千学生,年纪各异,有的学生才十三四岁,然而更多的,是比余切年纪还大的考生,他们是青年知识分子、工人、农民,以及曾被派往农村或工厂的知青,在动荡的年代里努力生存,又在新的时代里试图找到自己的定位。
1977年,全国报考人数达到570万,而录取率仅仅不到5%,现在却有人考上了国内最好的大学,在这个礼堂里,眼睁睁看着这一个活人,怎么不让人动容呢?
台下静悄悄的,大家都望着余切。
今年42岁的牟期中也在其中。他早早的听说本地出了个燕大生,赶来看看稀奇,却没想到,那上面的人相当眼熟。
再仔细瞧瞧,嘿,这不是那天忽悠我那小子吗?
竟然是燕大生?
凭什么是燕大生?
牟期中对高考有执着,因为他被打击过。他18岁时参加高考,落榜;又跑去江城某大专班特招,好不容易成功,半年后因户籍问题退学。
不久,又打听到疆省某艺术院校有招生名额,坐几天火车跑去,发现该艺术院校早已经停办。
因此,牟期中的心中,对知识文化存在某种向往,连带着的,他尝试装作有知识文化的人,结交有知识文化的朋友,在他的心中,其实从来没有释怀这一关。
没有一丝一毫的科研经历和学术背景,但是,牟期中言必称“高科技”、“创新”,扮得像是个儒商,人越是缺乏什么,越是装成什么。
而现在,有真正的高材生来讲道理了,牟期中忍不住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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