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拎起鞭子跟着往外走。
郭淮也跟上。
一旁的皂隶看在眼中,额头上不禁直冒冷汗,心里话:“这两位什么来历?上堂还这么带着马鞭,一人拎一条鞭子,换做一般人听到上堂早吓哆嗦了。”
心里又暗暗庆幸,卢长史给派他们出来的时候嘱咐他见到商行的人放尊重些,不可像锁老百姓样拿人,要不然真如以前一样,见面直接锁链套脖子上拿人,稍有不服气的劈头盖脸再来几下,眼前这两位就该用鞭子招呼他们了,皂隶想到这里都不敢往下想了,屁颠屁颠地也跟上。
李元婴和尼露拜尔一出现大堂上,周三不由分说跳出来,指着李元婴破口大骂:“不长眼的狗东西,涂家大娘子把你告上长史府了,看你还敢鞭打涂家三郎不?”
其他泼皮无赖见周三嚣张,也站出来纷纷指着李元婴叫骂。
李元婴和尼露拜尔见状不怒反喜,俩人对视一眼,奔到他们跟前抡圆了鞭子对着这群无赖一顿抽,这一回一点儿没留情,抽得碎衣服片子乱飞,鲜血崩流,惨叫声不断,有的泼皮无赖受不了鞭打要往圈外跑,又被堵在门口的郭淮挨个踹回去,继续被李元婴和尼露拜尔抽鞭子,抽到最后,这群混混彻底倒地不起了,只能趴在地上哀嚎不止。
卢承庆坐在上面看着李元婴和尼露拜尔打人,也不说话,有皂隶想上前阻拦,他挥挥手让皂隶退下。
躺着装死摆烂的涂河早就吓得从床上跳起来,躲在刘氏身后,身体不停地哆嗦,来了,来了,那对穷凶极恶的狗男女来了,心下嘀咕:他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在长史府大堂上都敢抡鞭子抽人。他是真的怕他们会打急眼冲上来再打他,也顾不上装死了,跑到阿母身后躲起来。
涂家的一众妇人也是懵了,这是什么情况?那对狗男女这么穷凶极恶,被抓到长史府大堂了还敢行凶?
饶是强悍的刘氏此刻也是恐慌不已,这对男女如此狂悖,坐在上面的卢长史却是像没事儿一般瞪眼瞧着,皂隶想管他又喝退了皂隶,这个事儿看起来有些不对头呀!刘氏隐隐有些不安。
等李元婴和尼露拜尔抽完人了,卢承庆才拍了一下惊堂木:“堂下可是蝴蝶商行的人?”丝毫没有因为大堂上骚动有情绪波动。
“是。”李元婴拎着鞭子傲然回答。
卢承庆又说:“你可知涂刘氏已经把你告上了大堂?说你仗势行凶,鞭打涂家三郎。”
“嘿嘿嘿,这位大娘子,你告我?”李元婴拎着沾满血的鞭子往刘氏跟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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