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隐于市井之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外出走动,又会走向哪里。
可监天者知道。
今日祁烈来书楼拜访,完全只是一个意外的念头迸发。
可陈镜玄早就摆好了茶水。
这种被“看透”的滋味,让祁烈很不喜欢。
“……”
陈镜玄并没有说什么,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并没有拒绝,也没有继续发出邀请。
祁烈就站在书楼界限边际。
他轻声道:“我刚刚从言老先生那里离开。”
“嗯。”
陈镜玄轻轻应了一声。
“浑圆仪可以查看修行者的生死下落?”
祁烈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在乎的那个问题。
“嗯。”
短暂沉默后,陈镜玄再次轻轻应了一声,身为老国师的得意弟子,关于赵通天和言辛的这桩往事,他是极少数的知情者,如果剑宫掌律决定再过十年行使“知情权”,那么代替言辛动用浑圆仪查看天命的那个人便是陈镜玄。
祁烈深吸一口气,认真问道:“我想知道……动用一次浑圆仪,需要多少气运?”
“你想动用浑圆仪寻找谢玄衣?”
陈镜玄垂下眼帘,从祁烈开口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他便猜到了对方此次拜访的意图。
“是。”
祁烈再次下意识挺直脊背,他看着那个病恹恹的男人,不知为何,明明对方卧坐在榻,却给人一种如虎盘踞的压迫感……言辛是一个散发生机的老者,但陈镜玄却是一个隐现暮气的年轻人,这两位监天者给祁烈带来的感受截然不同。
谁都没想到,书楼主人的位置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更迭换代。
陈镜玄开始修行,不过短短二十余年,便成为执掌浑圆仪天命的新任国师……纵观大褚历史,他是最年轻的那位,没有之一。
一声轻叹。
陈镜玄缓缓站起身子,他好像生了很重的病,连起身都变得困难,只不过伴随着他的站起,整座书楼的光线都开始变幻,一股无形的,巨大的势倾斜而出,稍稍压了一小部分,落在祁烈肩头。
祁烈腰间的剑,不受控制地震颤起来。
“不是什么人,都能通过浑圆仪探查的。”
两人隔着二十丈的距离。
陈镜玄轻声开口:“浑圆仪笼掌之内的天命,想要查看,都需要付出代价……即便是监天者,也不能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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