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是她能想到的极限。
纪青梧捋到了发生此事的源头,一切都是因为皇帝夜里启程时,她先失了约。
她面带遗憾地道:“那天,我不是故意爽约的,是我大姐姐生产遇到了难事。”
纪青梧没有把忠勇侯府的家事说出来,而是几个字带过。
“我答应了陛下,要同你一块到北境的,就一定会做到。”
赵明琰当时没有等到纪青梧,三川前来回禀,她是因忠勇侯府世子夫人生产之事才耽搁了时辰。
他心中先是松了口气,当即就做了决定,拨了半数暗卫专门盯着她的安危。
留在宫中的元珩和啾啾只有永王还不够,他将段鸣风也派了去。
但启程后,他的心好像也跟着空了一块。
赵明琰的声音多了层沙哑,问道:“留下的暗卫,没有跟你说我留下的口谕?”
纪青梧立即委屈地扁扁嘴,暗卫们岂止说了,还执行得很彻底,不许她离开临安半步。
赵明琰皱眉道:“你总是不听话。”
在西缙突袭,他侥幸逃脱狼王袭击,回到军营看见被烧毁的粮仓,心中所思都是如何要西缙血债血偿。
但在驭马离开时,余光拂过那一道跪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的身影,他的四肢先于大脑有了动作,勒紧缰绳调转马头。
待到赵明琰看清,跪在众人身后,那名浑身湿透,衣摆破碎,手指关节还红肿着的女子,就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勒令她扬起脸,没有意外,见到的是灰扑扑的另一张脸。
只剩下那双眸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有神,不染杂质,纯然又可怜地望着他。
当时的赵明琰,只觉心中缺掉的那一块,终于被填补上。
但这块心头肉,把自己折腾的惨兮兮,导致归位后,他的心口都跟着酸痛的很。
纪青梧见皇帝的眉头紧锁的模样,也半响不敢吭声。
帐中陷入沉默。
他说她不听话,她就该在临安听话地等他回来吗?
纪青梧的手指蜷缩了几下,忽然挣脱了他的手。
在赵明琰讶然的目光下,纪青梧站起身,朝着里间走去,到了床榻边上的柜中去翻找她的行李。
赵明琰眉毛几欲拧了个结,沉声唤道:“阿梧。”
纪青梧充耳不闻,继续翻找,见她没有拎包袱走人的意图,赵明琰目光闪动,语气和缓不少。
“阿梧,你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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