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得芝已经感染快一年了,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就是在纹身中感染上艾滋病病毒的呢?只能认命吧!
黄得芝瘫了!他迷茫地徘徊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他零乱地站在逝者如斯夫的桥头,他寂寞地坐在灯红酒绿的慢摇吧,他感觉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所有的一切都在嘲笑着他。他闭上眼睛,看见形形色色的眼神看着他,用指头指着他,无数的声音在喊着“艾滋病、艾滋病!魔鬼!魔鬼!”他常常在梦中惊醒,踡缩着身子抽着烟,一根又一根……
有一天,当他再次在慢摇吧中独自饮酒时,一位很妩媚的姑娘走近他,递给他一枝烟,笑着说:“帅哥,有什么想不开的心事,我们聊聊吧!”
他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地接过了那枝烟,也不想有任何的思想准备。他在烟雾中重新回到了校园那活力万分的时候,他听得到所有的人在高呼着他的名字,他站在高高的云端,众生都在朝他膜拜……
自此,他加入了吸毒行列,从一个人见人赞的好孩子变成了人见人躲的瘾君子。如同品尝糖果一样,他吸过各式各样的毒品,也注射过。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既然选择了死亡之路,又何必去畏惧死?他说他参加过多次毒品Party,和大家集体吸毒,集体静脉注射,同一个针头在男男女女的胳膊上接力着。“都是一帮多余的人,没有什么好怜惜的!他们带我走进毒品的世界,我带他们步入艾滋病殿堂!”黄得芝笑着,笑比哭还难受。
“如果有一天真有末日审判,我情愿接受最严厉的惩罚!谁让我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黄得芝依旧笑着,泪水打湿了他的脸庞。
黄得芝的父亲做好了饭,母亲也已经回来了。他们不愿意打扰我们的谈话,抬来一个茶几,给我们端来饭菜。也许是因为我来做客的缘故,晚饭很丰盛,有红烧排骨、素溜白菜、可乐鸡翅、土豆丝,还有一瓶“神仙不落地”酒。黄得芝说:“今天你来了,我也跟着沾光,这些都是我爱吃的菜,可惜家全让我败光了,爸妈想给我做好吃的也没钱了!”
本来我已经吃过晚饭了,但想到不吃可能让黄得芝有看法,便不吃米饭光吃菜,还不时给黄得芝夹菜。黄得芝感动地看着我,说:“好久没有这么温馨地吃饭了!”
我们打开了酒,边聊边喝。黄得芝开心极了,眼里泪光闪烁。也许倒退几年,这对他来说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可如今,却让他感到春天般的温暖,让他感到说不出的幸福!
我给他讲了文娜的故事,但没说文娜的名字,只说是我的一个好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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