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别动,警察!”
他咬着牙一抬头,正好与十几米外的翁兆刚对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看不见任何表情,全是冰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再加上濒临绝境,似乎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冲动激发起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迸发出一股山洪般的蛮力,在冰凉手铐即将把双腕拷在一起的刹那,他猛的一声大喝:“啊!”一下挣脱几双大手的束缚,像头受伤的豹子一般跃起,动作连贯极了,从后腰上拔出那把不离身的“蒙古剔”,一个箭步就蹿到翁兆刚马前,跃身猛刺下去,锋刃光可鉴人,闪着异样的寒光,“噗”的一声,他以为这一刀刺到了翁兆刚胸口,哪知,这一刀却深深扎在了马背上。久经沙场的翁兆刚在他跃起时就抽腿翻到马的另一侧,“咻”的一声长嘶,红马纵身而出,带走了深深扎入骨肉的利刃。
“再动打死你!”与此同时,一支还冒着硝烟的枪口死死抵住霍直的太阳穴,几只大手立马死死钳住了他的手腕和脖颈,右手也被一股扭断骨头的力道从肩头撅到背后,与弯在后背的左手铐到了一起。
铐牙杀到了肉里,钻心的疼。霍直瞥了一眼持枪的大汉,他就是翁兆刚后面第三个骑马的“农民”。显然,这个农民是警察客串的,大栓就死在他手里。
霍直的牙齿咬着下嘴唇,眼白上爬着几条红蚯蚓,眼底充满了近乎异类才有的憎恨和毒怨的怒火,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一言不发。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深处,整个世界正在灾祸的边沿摇摇X坠,复仇计划已经像梦想一样渺茫。
这时,被那个农民打扮的黑大个儿护在背后的翁兆刚从旁边走过来,他眉头紧索,定定地盯着霍直的眼睛,看了几秒钟后,异常平静地冲两个“农民”说:“我们走,看看那边。”
紧跟在翁兆刚背后的黑大个农民说:“漏子在那边,我打个电话。”
就在黑大个农民掏手机时,霍直被薅住头发的脸恰巧与他面对面,映入眼帘的是那一片骇人的骚疙瘩……
“奔这儿来了,把他摁沟里!”
霍直正用冒火的眼睛盯着打电话的“骚疙瘩”,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喊了一声。紧接着,头上被蒙了一件衣物,几双大手连推带搡地把他摁倒在一条草沟里。
“啪……啪……站住!手放头上,再跑开枪啦!站住……啪……啪……”
就着有些呛人的土腥味儿,霍直耳朵里顿时被枪声和警告声灌满,周围乱作一团。但是,按着他的几双大手一只都没有松开,踩在后腰上的那只脚几乎要踏断他的脊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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