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了,只能看见隔着距离的行人。吓得他当晚一个劲儿给霍直发信息,追问是否收到了东西?直至得到霍直的准确回信,他才大放宽心。
可是,这两位年轻盗车贼太忽视万科长和警方的能力了。半个月后的一个下午,霍直正在教研室整理教案,突然,四名狱侦科干警出现在门口,不容分说就给他戴上了手铐。而且当着他的面,把教研室一通乱翻。又带着他回到寝室,将他的床铺、行李、还有库房里的个人用品都仔细清查了一遍。
虽然干警责令霍直闭嘴,不给他问话的机会,但他心里明镜一样,肯定是盗车的事儿响炮了!幸好手机在大江手上,两张手机卡分别插在教研室大花盆的泥土里,不用探测器是很难发现的。但枕头和被子里的现金就没那么幸运了,随着干警的撕扯,鲜艳的钞票像深秋的枫叶一样飘了一地。
啥也不用说了,姑且先不追查盗车的事,单凭这将近两万元的巨款,关押禁闭是必然的了。连笔录都没做,他直接就被送进了禁闭室。
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他透过铁门上的气窗望着昏暗的走廊,这个俗名“小号”的“狱中狱”果然名不虚传,昏暗、潮湿、逼仄,墙角那个挂满尿碱和尿渍的便桶散发着令人呼吸道痉挛的呛鼻浊气……
听进来过的倒霉蛋儿说过,小号里其他痛苦都可以忍受,唯独使人意志崩溃的,是那惨无人道的饥饿。每天那半碗稀粥泼到墙上都见不到米粒,押时间长的犯人都不敢回忆。所谓饥饿面前没有上帝,甚至有过饿急的犯人把棉裤里的棉花掏出来,沾着半碗米汤下肚的实例。
不过霍直不怕,虽然摆在面前的灾难绝非小事,但他心中似乎还闪过一丝期待被满足的快感。因为他知道,自己前脚进小号,后脚曾三或万科长就会向“贵人”报告。他倒要看看,贵人会如何处理这个棘手事件?
但是,他也并非无所畏惧,万一藏在花盆里的手机卡被人发现,或者大江那里出现了问题,自己和母亲、简思叶的联系势必暴露。那么,真正的麻烦就会从天而降。此时此刻,他对花盆里的手机卡再有信心,心跳也像打鼓一样,扑腾个不停……
有史以来第一次,他默默地祈祷起来……
刚过去三个小时,他就听到禁闭室门口传来说话声:“领导,我们过来看看卫东。他咋的啦?因为啥押起来啊?”听声音就知道是曾三。
“他是隔离审查,好像是法外的案子犯了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狱侦科郑重交待,任何人不得接触他。三儿,你们回去吧!别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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