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威,他涨红着脸,用筷子点了一下老高丽,抢过话头说:“咱这电网管理上还说得过去,每个月都检修一回,全由电工罗蛐蛐操作。具体检修日期从来不提前通知,到了该检修的日子,科室干部一个电话打到何大队手机上,等大批犯人都下井了,何大队就让罗蛐蛐关掉电闸,然后开始检修。犯人升井前必须修完,按时通电。”
“噢,是这样啊!那检修电网时地面上没有犯人干活吗?”霍直啃着鸡爪子,假装问的心不在焉。
杂工点着一支霍直的软中华香烟,咂着柔软的香味儿说:“咋没人呢?地面工种好几十人,但都是刑期短、政府又信得过的老犯人,而且还多多少少有点关系。你想啊!没关系也干不上地面工种。这些人基本不会有逃跑的想法。再者,想跑也没那么容易。首先,电网虽然断电,但仍是一张完整的铁丝网。其次,检修时干部们人手一把微冲,集中警力严加看守,哪有机会跑哇!这么多年了,井下砸死、砸伤的不少,但我还真没亲眼看见逃跑的!呵呵……再说了,一个大队几百犯人,敢有逃跑想法的也没几个儿!”杂工一脸被驯服的憨笑,那笑容里溢满了苦涩。
霍直点点头,脸上一点也没表现出对这个话题的兴趣,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电工是不是随便找一个懂点儿电路原理的就行啊?根本用不着什么专业资格?”
“不!不是!呃……”杂工打了个饱嗝,眯着醉眼说:“人家罗蛐蛐没进来之前在法外就是电工,是集训期间登记特长时被狱里统一分配到煤矿大队的。人家是科班出身,整的挺正规。”
“哦,是这样啊!来,再喝点儿!老高丽,再抠出一袋白酒,接着喝。”看老高丽转身去拿酒,霍直问杂工:“咱们大队一天能出多少煤啊?”恰到好处地把话题引向其它方面。
霍直是读过大学的人,具备一定的知识积累,他知道电力这个东西只要控制好开关,是最保险的动力。如果能详细了解电闸方面的信息,那么,那张挺吓人的电网就形同虚设,外面的茫茫山野就是自己奔向自由的乐园……
从这以后,他就以“偶然”的方式刻意去接触电工罗蛐蛐。加上他风雅的谈吐、丰富的物质、还有那令人敬佩的江湖身份,很自然地和罗蛐蛐产生了交往上的无缝链接,很快掌握了一条于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信息:原来控制电网的电闸箱就在生产区的大队办公室,而且管理并不是很严密,每次检修,罗蛐蛐都是自己进办公室,用专门的钥匙打开电闸箱,关掉电闸,再锁好电闸箱,就可以检修了。因为有一条死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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