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恶的还时不时来踩一脚。
自从老幺长了本事,村里人对他们的态度都不一样了,以前说话人家连应都懒得应一声,现在出去,远远看到就主动过来打招呼。
前后不过大半年功夫,还是那个周大松,别人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难怪老汉儿以前常说,年轻的时候没本事,老了就得看子女,要是子女也立不起来,一辈子都别想把腰伸直!
周怀安接过赵慧芳给的草帽戴上,一行人去了老宅推着鸡公车朝后山走。
十多亩地的麦穗在耀眼的阳光照射下,闪耀着金色的光,微风吹过麦浪一浪一浪地滚动,阵阵麦香令人心醉。
周怀荣高兴的说:“老汉儿,今年的麦子好,收成应该不错!”
“嗯!”周父笑得满脸褶子,“明年多撒几亩。”
周怀安听后苦着脸,却不敢反对,他最讨厌的就是割麦子。
农村有句老话,男怕割麦子,女怕坐月子。能把割麦子和女人生孩子比,那种苦想想就不一般。
老陈笑道:“大松,你来开第一镰。”
“好嘞!”周父把挑着的茶水放旁边的洋芋地里,接过周怀荣递过去的锯齿镰,走到麦田里,两腿分开,弯下腰,左手伸开手掌拢起前面的麦子,右手用镰刀顺着麦子根部,贴着地皮“刺啦!”一声割断了一把麦秆,放在身后。
开镰后,大伙儿都站到麦田里一字排开,挥动着手里的镰刀,麦田里响起了“刺啦!刺啦!”地,麦秆被镰刀割断时发出的声音,一堆儿一堆儿的麦秆整整齐齐的倒在麦田里。
周怀安刚开镰的那几下还挺利索,割到麦田中央时,动作就慢下来了。
火辣辣的太阳照在背心和头顶,隔着衣服和帽子都觉得皮肉发烫,汗水顺着脖子流,麦芒刺的浑身奇痒无比,手上到处都是被麦芒划伤的痕迹。
十来个壮劳力没用多久就割倒一亩麦子,周怀安和周怀荣将麦秆抱起来绑好,放在鸡公车上。
“老幺,你推鸡公车还是挑担子?”
“我还是推鸡公车算了。”周怀安说着将车椽上绑着的带子套在肩上,推着鸡公车“嘎吱、嘎吱”往回走。
周怀荣挑着一担麦子,在后面喊:“老幺,这两亩田的麦子是你家的,送回去铺在院子里晒干,下午打。”
“晓得了!”周怀安推着鸡公车汗流浃背的往回走,觉得不管干啥都没农忙收麦子苦,幸好只有一天多的功夫,再多一天,他明年宁愿自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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