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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对朱翊钧要求严格,在学习上,不容丝毫懈怠,一旦有所松懈,便会让朱翊钧在面前长跪做罚。
且,海瑞授课有日,每到该授课的日子,李氏就会在五更时叫醒朱翊钧,备读、温习。
即便朝中有要事耽搁,海瑞迟迟不至,朱翊钧也要候在王府门前,晴迎日,雨打伞,一时片刻不能离开。
海瑞尽心辅导,李氏严格管教,再加上朱翊钧早慧、刻苦努力,尚不到四岁,就能独自读书,俨然是个神童。
有儿女姻亲在,海瑞在福王府,其实比福王更像是福王,但海瑞却从未有过僭越,在受了朱翊钧迎接行礼后,便在府门前以臣子礼还于朱翊钧。
等来到正堂,海瑞对伴随朱翊钧就读,李氏贴身侍女,说道:“今日不授课,劳驾,紫禁城有变,请王妃一见。”
听到师、“父”的话,朱翊钧到底是年幼心性不稳,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小脸上浮现出丝丝喜意。
那侍女略微欠身,随后便进入了后殿,不一会儿,穿戴严肃整齐的李氏走了出来。
“海师傅!”
“王妃!”
李氏、海瑞相互见礼,李氏尊主位,海瑞居客位,朱翊钧就坐在海瑞对面,收敛了笑意,小脸绷着,不敢再有笑。
“海师傅请讲。”
“回王妃,紫禁城中,萧皇贵妃娘娘顺利诞子,获封昭王,今国本有选,圣上已准殿下离京就藩。”海瑞简单说了紫禁城的事。
都到这会儿,皇九子的消息,早已传遍京城上下,可以说是路人皆知,但李氏的惊讶和喜形于色,显然透露出茫然和无知。
这座王府,仿佛隔绝了天地。
海瑞默了一下,继续道:“圣上命内阁为殿下挑选封地,具体封地、就藩事宜,内阁仍在商议,但有几件事,臣以为王妃应当事先知晓。”
李氏勉强平复了激动的心情,眼角隐隐见泪,维持平静道:“海师傅请说。”
“依照祖制,亲王就藩,当起造邸第、赐田、赐赋,今圣上天恩,欲使殿下奢侈就藩,必将超过一般王制的花费,赏赐,为王妃、殿下计,故请尽数拒绝。”
海瑞望着朱翊钧,慢慢说道:“超出王制的邸第不住,所赐庄田不受,赏赐财业归朝,一切杂税、皇业,不应。
就藩之后,封闭王府,不惊官,不扰民,只以大明亲王年俸三万两纹银为食,如此,可保王妃、世子安稳。”
由于当今朝廷特殊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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