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这份上,崔盛玉也不由是低头道:“太子殿下说的是,我自不会记恨汉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崔盛玉其实更清楚,就算是他想对付汉王,也是个非常麻烦的事情。
也许魏王会去告状,可圣人对清河崔氏的忌惮,又何曾缺少过。
消息传到圣人的耳朵里,只会让圣人心情大悦,而非是怪罪汉王。
这点崔盛玉心里头还是很清楚的。
现在太子给了台阶,也就顺着台阶下去了。
只是可惜了十来名心腹侍卫的性命。
“崔公子觉得,孤与魏王相比如何。”
李承乾突然开口问道。
崔盛玉有些惊疑不定,回道:“魏王如何能与太子相比,造竹纸,创简书。”
“文能写出青玉案元夕这等千古传承之佳句,武能箭惊四座,力挽狂澜。”
“更是设计出曲辕犁这等造福社稷,造福万民之农具。”
“不瞒殿下,我对殿下早就仰慕已久。”
这句话,有一半的真心。
一半是仰慕,另一半则是忌惮。
作为崔家长公子,未来清河崔氏的掌舵人,崔盛玉非常清楚朝廷政治对世家的影响。
这些年来,因为圣人的打压,清河崔氏的发展,已然是大幅受阻。
看似遍地开花,实则迟迟不能进入大唐政治权力中枢,各方面已经是不断在被削弱。
清河崔氏的起家,是凭借着卓越的政治才能和文化素养,在各个政权中都占据着重要地位。
简单来说,是政治庇佑下的发展。
而失去了权力的清河崔氏,现在的情况是树大招风,引发皇家忌惮。
这也是清河崔氏为什么如此热衷于夺嫡之事。
“既然崔公子觉得,魏王比孤差之远矣。”
“那为何崔公子要选择帮助魏王,来跟孤作对,而非是跟孤合作共赢呢。”
李承乾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听到这话,崔盛玉一震。
他没想到,太子竟会说出要跟清河崔氏合作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
真乎?假乎?
崔盛玉试探着问道:“太子此言何意?”
李承乾直言道:“便是字面上的意思,难道崔公子不觉得,跟孤合作,要比跟魏王合作,便利更多吗。”
“还是崔公子认为,很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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