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对你公爹有了个‘交代’吧。
一起携手走过了大半生,如今的成功,又怎能不去向他分享自己的快乐呢,你娘本就是个善良之人,我相信,无论将来我跟你娘如何,你娘永远也不会忘记你公爹的,你公爹永远活在你娘的心里。”
“那娘心里一直有公爹,李叔你就不在意?”
李叔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笑着摇了摇头,“不,这更加说明你娘是个有情有义的念旧之人,只要你对她好,她能记你一辈子的好。”
清冷的风在耳边呼啸着,如冰刀般割在刘蓉的脸上,她却浑然不觉。
缓缓蹲下了身,将篮子里早已备好的菜拿出来一一在坟前摆放好,又拿出酒来倒上,边倒嘴里边念叨着,“他爹,知道你最爱吃油渣子,但今天没给你带油渣子,现在咱家条件好了,炸的酥肉,比油渣子的肉更多了,也更香了,还给你酥了花生米,今儿个啊,咱俩好好唠唠。”
放下了酒瓶,手轻轻抚上了墓碑,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直钻她的心底,凝视着墓碑上的字,有些许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回忆起以往的点点滴滴,那些平凡日子里的欢笑,哭着哭着就笑了。
将其中的一杯端了起来,洒在了坟前,“你冷不冷,来,整一口,暖暖身子。”
空了后,又端起了另一杯,对着空气碰了碰,“我也整一口,不过你知道我没你那酒量,就不一口干了。”语落后仰头喝了一口,抖了抖身子,嘴里斯哈一声,“暖了。”
四周寂静无声,并没有人回应她,但刘蓉却毫不在意,又拿起了筷子,往碗里夹着菜,自顾自道,“他爹,今天呐,我干了件不得了的事,这么多年,我算是终于长嘴了。
罗家舅舅今儿个又上咱们家来了,说要把他家花儿说给咱家正付,呵,他心里打的啥算盘,我心里清楚着呢,以前为了巴结村长,非得让正付把罗秀秀给娶回来,按理说,这事也怪咱俩抵不住这流言蜚语松了口。
正付和正梅都是个心眼儿实的,咱们说啥,俩孩子就听啥,这些年我这心里悔啊,差点儿就把正付的一生给毁了啊。
现在他罗麻成又准是听说我在冀省做了生意,过年又是一家人开着小轿车回来,就想着他家花儿给送来,可惜啊。”
说到这里,刘蓉一想到上午时容媚说罗家舅舅时的场景,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遇上了媚丫头了,你别说,媚丫头那张小嘴儿是叭叭的真能说,骂人都不带个脏字的就将罗麻成给说得脸红脖子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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