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之言,也是微微颔首。
在大周近九百年的江山中,今州所受战火寥寥无几,最危险的一刻也就是五百年前北戎那尊元丹巅峰的怀旬可汗南下,战火烧至今州庐陵郡,并未踏足今州核心区域。
而唐豫在一旁,表面浅笑吟吟,内心则是暗自思忖。
郑均的问询大摇大摆,并无任何隐瞒之举。
而唐豫也不是瞎子聋子,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唐豫自然能够用耳朵听到郑均同舞姬之间的谈话,当即心中暗忖:“这郑三郎不近女色,面对舞姬,却专询今州之事,此子不单单是武道天赋绝佳,且志存高远,能绝情欲,弃凝滞!”
“假以时日,必名垂千史,在这大争之世,留下自己的名字!”
酒宴大概持续了半个时辰,在场的家族子弟便借口离开,而后各级官员也纷纷各怀心思,纷纷离席。
一时之间,整个宴会厅里,只剩下了郑均与唐豫二人。
见四下无人,唐豫当即站起身来,以真罡隔绝内外,当即对着郑均道:“郑将军可是知晓,陛下驾崩之事?”
“此事,郑某自然知晓。”
郑均颔首点头,继续张口说道:“唐郡守提起此事,可是有什么话想要说明?”
“倒确实是有一点。”
唐豫轻轻一笑,接着便道:“太子孱弱,当年征讨南国逆楚奸佞,耗时三年硬是不克,本就无有帝王之才,素来为神武皇帝所不喜。”
说罢,唐豫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反观秦王李恂,雄才伟略,有帝王之相,神武皇帝还在世时,曾在御园之中亲言‘子类己,将以王天下’,陛下驾崩前,已立遗诏,要废太子李稷,改立秦王李恂为新帝……”
郑均闻言,一下子给他整沉默了。
你当我傻呗?
不说别的,一个李恂,一个李稷。
通过这名字,傻子都能看出来后者才是皇帝期望的继承人。
不过由此可见,这位秦王殿下似乎野心勃勃啊。
想到这里,郑均眼神一眯,冷声道:“唐公难道不知道,郑某乃是蔡家之婿,而蔡家,如今可是太子党吗?”
“蔡家是蔡家,将军是将军。”
唐豫早有预料,当即道:“难道蔡家从上到下,都是太子党吗?据我所知,蔡家二房乃是燕王麾下幕僚,蔡家四房已经进了赵王府。”
“将军的泰山,也是与齐王世子相谈甚欢啊。”
唐豫的声音十分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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