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之人平日里对此人欺压许久,若再以九章律定罪,未免缺乏法律正义,有了春秋决狱,只要能在春秋中找到案例,或是说能稍微贴边,都可以使案情发生变化。
但,相对而言,春秋决狱有它的弊端,廷尉能随意解释法律,就出现了以公谋私的空间。
在古代有状师,九品芝麻官里的方唐镜就是壮师,状士的存在,本应是替老百姓来解释法律、伸张正义,实际情况下,他们却是站在权贵的一旁。
总得来说,古代法律只要判了,他们就要认。
曹充术白了一眼张贺,冷哼道:“陛下发行大诰数年,在大汉各郡县内为百姓普法,当我是不认字,不会找来大诰看?”
张贺笑道:“所言极是,陛下登基后颁行大诰,但陛下在太子时,就进谏太上皇,于各乡设乡学,教天下人识字,你不识字就更不可能了。”
“哼。”
曹充术看了张贺一眼,继续道,“你别说没用的,我就问你,我犯了九章律哪条?”
“户律。”
张贺脱口而出,他爹就是廷尉,自小他和弟弟张安世,便对大汉九章律倒背如流,“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你户籍何在,像你这般人,就叫亡命。对待亡命,先用杖则。
有何不对?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大诰其中一篇就说过这个吧。”
曹充术眨巴眨巴眼睛,
“你为何记得如此清楚?”
张贺呵呵一笑:“因为那篇就是我写的。
你还有什么话说,要不就说明身份,要不就受杖责。”
曹充术喉结滚动,到底没说出什么话来,最后只能,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
“看你这模样是要受杖了?”
“废什么话?!”
“好!把他下裳扒掉!”
“啊?!”
曹充术一听这个急了,
“打就打,你还扒我下裳做什么?!”
张贺发现,这曹充术长得虽然丑,但是很温柔...不是,但却是个妙人,忍笑说道:“下裳薄薄的一块布,有没有好像没什么所谓,难不成,穿上还能让你松快些?”
“能!”曹充术声音愤怒,带着不容否定的坚决意味。
有过资深打屁股经验的人都知道,穿上裤子挨打和光腚挨打确实不一样,光腚挨打总是要更疼一些。
“再说了,你现在要扒掉我的下裳,方才你又让我穿上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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