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你们怎么能信他的话呢!”
沈九娘又好气又好笑,斥道:“不得无礼。如果我没猜错,李小相公应当来历不凡。他只是一时落难,才为唐相公所搭救。你不可胡乱揣测,若真开罪于他,只怕连我也保不住你。”
莺儿不屑道:“婢子实在想不出,一个整天只会光说话不做事的人,究竟能有多大的本事。他刚开始来,还说要做饭呢!现在就知道抄着手吃现成的!”
“闭嘴!”沈九娘这下是真的动怒了,“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用得银子,都是人家给的,你怎可忘恩负义,大放厥词。”
“什么!”莺儿大吃一惊,“他、可他不是说自己没钱吗,他为什么会给我们钱用,娘子,你是不是被骗了?”
沈九娘无语道:“你以为最近捎信的钱是哪里来得,都已经花出去一部分,怎么会是骗我,至于为什么会给我们用,据说这是他与唐相公所定的赌约。”
“什么赌约?”莺儿急急追问,沈九娘道,“不关你的事,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就够了。”
“哦……”莺儿闷闷地应了一声。
这一船人就这般心思各异地向目的地应天府进发,就如这一系列的布置如齿轮一般相互磨合着推进。
在一个清朗的早晨,过云适一如往常一般,去他最爱的云梦楼吃早餐听曲。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胭脂色的晨雾如少女的披帛飘荡在长江之上,两岸摇曳的芦苇与绿树则恰似少女浓密柔婉的秀发,而波光粼粼的长江本身则是美人粲然的面庞。晨风拂面,带来缕缕芬芳。
这让本就陶醉于其中的过云适更加心旷神怡,他拿起一块马蹄糕,正打算品尝时,就听老板朗声道:“各位老爷,小店今日新请来了一位昆曲新秀,他今日所唱得这曲儿也是闻所未闻的新词新调,还请各位老爷捧个场。”
新词新调?过云适眼睛一下就亮了,他目不转睛地瞧着楼下的台子,却只见一个黑小子和一个打扮简朴的妇人走上来。周围的这些老票友当即嘟囔出声来。大家都是有钱有闲的人,丝毫不给面子:“这云梦楼是怎么回事,连这样的村人都能叫上台来。”
“可不是,都长成这个样子了,还能是什么名角不成。”
“为什么连戏妆都不上?这也太外行了。”
大家齐齐叫倒好,就连过云适旁边桌子上的几位小年轻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云梦楼的老板忙又站出来道:“各位爷,各位爷先莫急,这位小兄弟和他师母是因他师父重病,所以才来此希望赚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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