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可怜人了。”
或许连闵诚自个儿都不记得这番话了,可他却一直记得,他的确金榜题名,直上青云,官居二品,位高权重。可这天下,仍不少可怜人。就跟了他几十年的闵诚,也是因为吃下他所赐的补汤,一命呜呼。多高明的伎俩,将一点点雷公藤粉混在他的补汤中。如不是他那日心烦意乱不思饮食,如不是闵诚正好来探他,这时倒下的就该是他了。
八十七岁的闵诚就是在这个书房,他刚刚还在说自己的孙子娶亲的趣事,可下一刻就头晕目眩,肚子发疼,在地上不住打滚,嚎叫挣扎。
闵珪明白,孩子们是被吓着了。可他是一家之主,是一国的大司寇,要是连他都害怕了,皇上该怎么办,那些年轻人、穷苦人,又该怎么办?他不能害怕。
八十八岁的闵珪又一次站了起来,他要穿上官服,再一次去宫门求见。儿子闵纯已是涕泗横流。孙儿闵如润早已因父亲和爷爷的争吵而不知所措。
月池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这才是她出宫后的第三日。闵珪见到她,十分震惊。而月池却对他的举动,毫不意外。她在劝说无果后,并不觉得有多沮丧,而是对他道:“您既然执意要去,我也不拦您,只求您在去之前,跟我去见一个人。”
苏州阊门外有一恶少,名叫张文学。他家论关系,是刑部侍郎张鸾的同宗,年年也多有孝敬。仰仗着这个族伯,张文学在苏州寻衅闹事、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弘治十七年的盂兰盆会,张文学和一众恶少在元妙观外凑热闹,对过往妇女评头品足,逮住机会就想调戏,就是在这时,他在人群中看到了貌美如花的顾氏。
顾氏察觉到了这登徒子的视线,不由狠狠剜了他一眼。可在这张文学看来,这却是顾氏对他有意的表现。他丝毫不在意顾氏还带着孩子,腆着脸凑了上前。谁知,他刚碰着顾氏的手,就挨了她一记耳光。
张文学横行肆意这么多年,如今却挨了这一下,面子上如何过得去,当即和顾氏厮打起来。顾氏只是寻常妇人,怎么打得过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眼看就要不敌。就在这时,她身边带着的那个五岁的小女孩,便扑上来抱住张文学的腿,张口就咬。
张文学正打到了气头上,一时吃痛,一巴掌就将小女孩打倒在地。即便如此,他还不解气,竟上前重重踢了几脚。五岁的女孩,哪里受的住这样的折磨,当即口吐鲜血死了。
顾氏见状,嚎啕大哭。周围的人也扑上前来,将张文学拿住送官查办。张文学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人证物证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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