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生出了离开是非之地的念头,可没想到,她脚步才一动,连告辞的话都还没说出,一支金笔瞬间朝她飞来,停在她眉心前一寸!
邱掌柜的声音竟显森然:“日莲宗神女,欲往何处去?”
妙欢喜心底泛出无限冷意,只道:“蜀州商议内务,事关机密,晚辈身为日莲宗外人,本不该在场。还请邱使容谅,晚辈今夜离去,自当守口如瓶。”
邱掌柜却道:“你既高义,来助泥盘街,此时要走,不觉太晚?”
妙欢喜心想,她怎能料到今夜会撞上此事?
自从进得此厅,事情发生变化的速度太快,她尚还未从他们以命作赌的事上回过神来,那两篇文字便已浮在半空,刻入她眼底,再要遗忘哪里来得及?
妙欢喜口中发苦:“高义不敢当,不过是见风使舵墙头草一棵,本是见周师妹有能力应对世家软刀硬剑,才勉强锦上添花。可如今这风太大,纵是墙头之草,也怕吹断了腰……晚辈身微位卑,不敢使日莲宗因我涉险。”
邱掌柜竟道:“你是日莲宗隔代才出的神女,修为虽还不好,但宗内上下供奉你,对你言听计从,何来身微位卑之说?”
妙欢喜脸色顿时微变。
但邱掌柜如若未见,只轻轻招手唤回那支金笔,道:“我蜀中之事,本也无意将他人卷入,你放心。不过这段时间,整个蜀中怕都不会很太平,你等别州贵客,不如先都留住泥盘街几日,暂勿往他处去。”
这“别州贵客”,自然也包括了还在旁边的李谱。
妙欢喜于是知道,想走是绝不可能了——
她将留在这里,亲眼见证接下来发生的每一件事!
若说刚看到那悬浮的两篇文字时,所有人还不敢相信,疑心其真假,那么当邱掌柜一支金笔飞出阻拦妙欢喜离开,所有人便知道——
玉帖所言,字字不假,句句是真!
可怎么会?
望帝陛下为何要如此决断?而周满所写,竟与望帝陛下的决断一般无二……
金不换望着虚空里那几行字,瞳孔缩紧;王恕却是看着其中的几个字,恍惚出神。
峨眉派静虚散人皱起眉头,修行百余年来,第一次知道心悸之感也能如此强烈,犹豫道:“邱使,这岂非直接向大世家宣战?”
然而邱掌柜只看着周满:“周姑娘既已写出,陛下也早有决断,‘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皆系私仇,何来宣战?”
——杀其众,削其势,抑其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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