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
然而周满伸手抚触,却不禁眼热。
金不换道:“我师父当年制笔,走遍天下,找了这一段寻木,不过制过那支大笔后,倒还剩下一些。我那日随口问起才知道,就顺便帮你要来了。”
周满心道,你要早些开口要来,我杀陈规还用费那么大神?
不过现在也不晚,任何时候都不晚。
她真心实意地笑起来,道了声谢,然后道:“有光弓还无暗箭,正好趁热,去锻造我的新箭。如今伤好,我可要出门了。”
这话是对王恕说的。
他笑笑道:“去吧。”
周满合上匣子,往自己须弥戒里一装,简单道了个别,便要出门。
金不换道:“我还没见识过你的新弓箭呢,我一块儿去。”
然后下意识回头:“菩萨,你……”
话刚出口,便即停住。
王恕立在屋内,却似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眼帘一搭,神情忽然有几分黯淡,只道:“我就不去了,馆中……还有一些事要忙。”
他言语间的停顿明显不对,但金不换此时只以为他是尚在介怀那夜的争执,实在没往别的方向想,犹豫片刻,到底还是道一声“那我们去了”,便随周满离去。
初秋的风,已经带着几分萧瑟的凉意。
王恕一个人站在窗前,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廊下,连日来压抑在心的苦意,却终于在这无人能见的时刻泛上来。
周满的伤已经养好,他好像再没有拖延的理由了——
这段时间以来,若愚堂的人已不知在外面悄悄探看了几回,都在等着他。
小药童孔最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门外,似乎开口要问。
王恕收起桌上被周满翻开的医书,没有回头,只道:“让他们来吧。”
孔最身影便即离去。
过不多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韦玄已率着孔无禄、商陆及一干人等,跪倒在门廊外:“见过公子。”
王恕不想转身,等了片刻才道:“进来吧。”
韦玄眼含老泪,几乎不敢相信。
谁能想到?他们费尽心机也未能使王恕捏碎那一枚紫符,正在所有人都心灰意冷,准备放弃时,病梅馆却忽然传来消息,说公子终于改了主意……
绝处逢生,不过如此。
他从廊外走入屋内时,甚至忍不住浑身战栗,只觉心头滚热。
王恕问:“你们已经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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