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已经拿定了主意,转过眸子盯着曾国藩问:“曾帅,出兵与洪杨一战,有几成胜算?”
“当有六成胜算!”曾国藩抚须道。
“胜算在哪里?”那拉兰儿杏眼一睁。
曾国藩的左手轻轻拨动朝珠:“我兵多而贼兵少,此胜算一也!我兵占据地利而贼兵远来疲惫,此胜算二也;我兵有法兰西大炮而贼兵只有小炮,此胜算三也;我兵有蒙古马队,有北洋军的西式马队,贼兵只有捻子马队,此胜算四也。”
那拉兰儿秀眉紧蹙:“有那么多胜算,怎么整个合起来才能赢六成?还有四成败在哪里?”
李鸿章语气森森:“粮草不济,疫病不止,饷银不足,人心不稳太后,北京是守不住的!”
“本宫知道了!”那拉兰儿迎着李鸿章的目光,毫不退让,“本宫主意已定.集中全力和长毛战一场!李少荃,把你在天津的兵也调来吧!”
李鸿章一愣:“天津怎么办?”
那拉兰儿说:“不如让波勇带绿营兵去守吧.”
李鸿章一惊,转身抱拳:“太后三思!天津若失,海上长毛顷刻可至朝阳门!”
曾国藩跺了跺千层底布鞋:“哪有那么快?波勇再不济,总守个十天八天,由天津到北京也有好几百里,三五日都走不完。有了这半个月,咱们和洪秀全、杨秀清就分出高下了!”
他的枯掌一合,向那拉兰儿抱了个拳:“太后,老臣请调天津张树声部助战,并令波勇率部驻防天津。”
那拉兰儿的目光扫过一旁案几上的一个黄花梨木盒,里面摆着的就是《太平天国-后金条约》——“集中全力和洪杨一战!”她忽地轻笑一声:“准了!波勇即刻带绿营换防天津,张树声部连夜回京。李少荃”她目光如刀,“你的法式洋炮,可别输给杨秀清的破烂土炮。”
瀛台,秋风秋雨愁煞人。
涵元殿的琉璃瓦在秋雨中泛着青光,咸丰裹着明黄缎被缩在炕角。安德海捧着药碗的手在发抖,他总觉得从太医院拿来的黑漆漆的中药里面有砒霜的气味儿。
“皇上.“曾佳·麟书突然浑身湿漉漉地推门,一看就知道是游水而来。那日永定门之变后,这位领侍卫内大臣兼曾国藩名义上的老爹并没被人为难——杀“爹”也得看儿子,哪怕这个“爹”他不真!所以曾佳.麟书只是被停了职,闭门思过去了。
而曾国藩入城之后,非但没有处置这个“假爹”,反而亲自去曾佳.麟书府上探望。这下圣母皇太后那拉兰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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