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吃了一瓶谷维素片也不见效,邓有米急了,害怕乐极生悲,就想学万站长,送成菊到省城医院去诊治。蓝小梅拦住他,说是自己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那天,蓝小梅借故请成菊吃饭。
见成菊又在无缘无故地痴笑,蓝小梅上前去贴着她的耳朵大声呵斥她:如果再得意忘形,就将邓有米的公办教师资格作废!成菊吓得全身发抖,将一大杯酒当成白开水倒进嘴里,不省人事地躺了一天一夜,醒来后便恢复到往日的样子。
从表面上看,最着急的人是万站长。
从省城回来后,万站长不顾自己累得也像得了癌症,三天两头往界岭小学跑,见面就问筹款进度。实际上,只要一看课程安排就明白,按兵不动的余校长和孙四海,除了上课哪儿也没去。说起来,他俩的想法基本相同,就算有人答应借钱,以界岭的情况,能拿出二三十元和四五十元就相当不错了,相对需要交付的款项,无异于杯水车薪。
万站长每次来,都要单独同蓝小梅商量一阵。那天,蓝小梅突然不辞而别。再回来时,就望着余校长伤心落泪。原来蓝小梅去县里,要蓝飞想办法筹点钱。蓝飞也没办法,县团委的同事都很年轻,几乎没有积蓄,自己又刚有女朋友,每月开销大得不得了,接下来就要筹钱买房子准备结婚。蓝飞建议,将家里的房子抵押给银行,换些贷款,或者干脆将房子卖了。真的做起来,才发现蓝飞的方法根本行不通。蓝家的房屋太旧了,银行不愿抵押,也没有人肯出价购买。
那一天,像要落雪了。
突然出现的万站长,带来乡法律事务所的谢律师。
万站长说了来意,将余校长吓了一跳。因为成了公办教师,邓有米的胆子比先前大了许多,虽然有些担心,还是同意万站长的做法。于是,万站长就带着律师去找村长余实,将这些年余校长他们垫付学校校舍维修费的明细账摊在桌上,希望村委会如数偿还,否则就向法院起诉。
村长余实哈哈大笑,钱是村委会欠的,又不是他个人欠的,他希望万站长去告状,更希望这事闹到报纸和电视上去。村长余实一向称呼万站长,这一次却叫他老万,提醒他不要将个人感情带到工作上,要以平常心来分析这件事。在界岭小学的问题上,村委会尽了力,那些民办教师才能坚持下来。至于垫付的维修费,谁知道是用在教室上,还是用在老师的住房上。说句不好听的话,在村里搞工作,又没有财政拨款,很多事情是分不清公与私的。像望天小学,至今还在破庙里上课,也没有谁说过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