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功德是很难积攒起来的,更别提还要与其他两位姊妹平分。如此贵重的东西,不好轻易因为区区一个凡人而大幅消减,的确像红线童子说的那样,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但秦君来救我了。只要有人愿意对我伸一伸手,那么还在犹豫不决的我,就有了迈出第一步的勇气。
正在云罗与红线童子两厢对峙、僵持不下的时候,从客栈外陡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凝神听去,还有十分粗俗的喝骂声与金属碰撞的声音夹杂在其中,端的是来者不善。
红线童子细细侧耳一听,便立刻面露喜色,摇身一晃变回了老黄牛的模样,撒开四只蹄子便出门去了,欢喜得竟忘了此行的目的除了要劝说天孙娘娘自己回去之外,还要看看她是不是有个帮手,否则的话,她怎么可能逃得出来?
——可忘了就是忘了。或者说,冥冥之中,天意如此。
那位红线童子前脚刚走,云罗就偷偷打开了一点窗户,偷觑着外面的景象。
眼下客栈外已经闹成了一团。在四合的暮色中,不少手持草叉、火把、锄头和棍棒,作农夫打扮的男子,已经团团把正门给堵住了,直扰得客栈老板挨个赔礼作揖,试图劝他们离去。
可穷山恶水里出来的刁民,连拐卖人口的这等恶行都敢做,区区一个小客栈老板的拦阻,又算得了什么呢?
再加上这些村民平日里都是多做农活的好把式,力气大得很,两三下过后,就把客栈老板推倒在了地上,愈发将这间客栈包围得铁桶也似,插翅难飞。
在这一片混乱中,云罗敏锐地听到了孙守义那格外人憎狗厌的声音:
“诸位乡亲,听我一言,实在不是我有意闹事,而是我那未过门的娘子在这客栈里面哪!”
此言一出,不少原本还想拦阻他们的人便面面相觑了起来,缓缓放下了手,显然是抱着“清官难断家务事”的和稀泥的态度,不愿意掺和到别人的家事里了。
孙守义见这么说果然有用,心中大喜;而此时,那位红线童子化身的老牛又对他低低哞叫了几声,示意他附耳过去,像是在指点他该如何说话。片刻后,孙守义直起身来,拔高声音,继续对周围的人们喊道:
“她明明说好要和我成亲,我彩礼都准备好了,还倾家荡产给她置办了个银手镯,算对得起她了吧?这么多钱,娶仙女都足够了!”
周围不少村民闻言,连连点头,面露赞同之色。显然在他们看来,被拐来的女人不听话,多打几顿就好了,都是孙守义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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