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偷看、偷听,其实谁也没有藏着掖着,只不过觉得相面测字是别人的隐私,不大好意思罢了!
朱福陵一点儿也不介意,旁若无人,只关注赵仁琦一人。
赵仁琦也是久走江湖,自然也不在乎几个围观的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赵仁琦抬头望了望将近午时的太阳,念及自身,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想不到我赵仁琦在日当中天的年龄,一直浪迹江湖靠摆个江湖棋局混饭吃——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现在这个朱福陵大哥,说我会发迹,真是不敢想啊!
三十年!
此中苦,谁与诉说?
看这当空的日头,目下虽明亮美好,但转眼间,就是夕阳西下,要没入山林之中。
美景不常在,昙花一现逝!
人事无常,何其难测!
一念到此,赵仁琦冲朱福陵说道:
“就测一个‘夕’字吧!”
朱福陵追问道:“哪个字?”
赵仁琦道:“夕阳的夕!”
夕!
这么样一个字怎么测?好像不好拆开呀!
所有围看的人也都很想弄出个所以然来,但谁也没有看出这个“夕”字,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纷纷抓耳挠腮。
就连那黄百会——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此时也是大脑一片空白: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她突然发现——自己怎么一下子好像不认识这个“夕”字了?——这个“夕”字还能怎么解?不就是“夕阳无限好”的“夕”字吗?——好可怕呀!
赵仁琦说完,朱福陵用钢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夕”字。
接着,朱福陵抬头看看天,又低头往左右和前方来回踅摸了几遭,双手看似胡乱掐捏了一通;
然后,闭眼沉思。
过了约莫有二三分钟,朱福陵忽然睁开眼,盯住赵仁琦又看了几秒,朗声说道:
“夕下加口为名,兄弟你要出大名无疑;目下日当中天,你却说测一个夕字,夕乃日入之兆,日入则月出,日月合而为明——你当会明明白白地出名!”
说话间,朱福陵已在先写下的那个“夕”字下加了个“口”字,夕字就变成了“名”字;加完口字,又在旁边写下一个“明”字。
赵仁琦微微颔首,但未置可否——这不算什么,拆字游戏而已,还看不出有何高明。
旁边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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