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花作诗毕了,距傅槿禾离开宴席已过去了两刻钟的时辰。
沈明岚讶异地啊了一声,她似乎颇为担忧道:“府中丫鬟不伶俐,打翻茶盏浇湿了傅小姐的裙角,前去清风阁换衣裳。”
“可她为何迟迟未归?”
话音刚落,满座寂静了几分,众人的神色变得有些微妙。
在场的人皆是出自簪缨贵族,或多或少地领略过各种争斗的阴私手段。沈明岚这话,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半晌,有人主动接起沈明岚的话茬:“莫不是发生了意外?”
萧玄胤眉弓冷戾,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说话者。
此人心神惧颤,他究竟是何处得罪了太子殿下,为何要如此凉薄望他?
沈明岚愈发忧心忡忡:“我正是担心如此。傅小姐若是在我们长公主府发生了意外,长公主府难辞其咎,无法跟太傅府交代。”
她扯了扯旁侧长公主的衣角,半是撒娇道:“母亲,我们众人一并去探探究竟可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与傅槿禾关系极为亲密呢。
长公主屏息了片刻,她凤目威压逼人,极快地闪过了一抹精光,她道:“既如此,诸位随本宫至清风阁。”
沈明岚有些得意忘形,语气染上了几分喜意:“谢母亲。”
越多人看见傅槿禾的丑态,越是妙极。她只恨不得傅槿禾清醒过来,不堪受辱了结自己的性命。
一行人起身,浩浩汤汤地朝着清风阁走去。
他们极多数人都报以看好戏的恶劣态度,傅槿禾天生便是讨人嫌的存在,她落不到好,他们自是乐见其成。
江蔓雪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借刀杀人,向来是她的拿手好戏。
她无声笑了笑。
宋钧尧默然望了一眼江蔓雪,他眸色晦涩不明。
没想到,阿雪竟是以这种手段来回敬傅槿禾。
他五指攥紧,脑海中的画面不断变幻,女子从前热忱讨好的粉面,如今她浅薄矜冷的视线,交织直击他的心脏。
再有那个孤清高远的男子为她说话,他心里极不是滋味。
最终,他些许迟疑消失不见,绝情地想道。
也罢,木已成舟。傅槿禾根本不值得他怜惜,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
待事发后,他会与她彻彻底底划清界限。
众人行至清风阁尚有十数步外,便听到一阵叫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起起伏伏,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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