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向爹娘陈情,说明今日之事的始末。”
“今日之事,皆由你任性胡为而起,也是你自己愿意去做姑子的,与乔夫人确无半分缘由!”
孟长乐语气仍是一贯的温温婉婉,说起话来似乎也并无尖酸刻薄的意思,可是落在乔夫人耳中,却是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再怎么样,连她一个外人都还没开口呢,孟长乐一个当姐姐的,怎么就把自己妹子这般往外赶?
实在是与长乐素日的温顺性情不太相符。
乔夫人心下微微不自在,面上却并未再多说什么,只觉得就算长乐有什么疏忽,想必也是关心则乱的缘故。
她叹了一口气,转身要回屋,却被孟长乐紧紧拽住衣袖,“伯母.....”
乔夫人一直到这个时候还是很耐心的,“怎么了,长乐?”
孟长乐急急的开口,“那昭王殿下与令千金的亲事.....”
乔夫人蹙了蹙眉。
“昭王都那般言辞坚决要退亲了,难道我乔府还要上赶着去攀亲么?他若执意不娶,那便罢了!”
此话一出,孟长乐顿时慌了神,满心满眼的焦急与不甘,可对上乔夫人狐疑的目光,她再汹涌的思潮也只得咽下。
而后挤出一抹笑,“伯母说的是,国公府钟鸣鼎食,就算不嫁昭王,自然也能寻得其他更好的亲事。”
夜深了。
夜越来越深。
一顶小轿悄无声息从淮南侯孟府抬出,四个高高壮壮的家丁各据四角,沉甸甸的抬着轿子行在山路之上。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仅靠着前头一方灯笼照明,家丁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不时抹一抹额角上的汗。
连空气都是安静的,不知是谁先开了口,啐了一声,“真是晦气!大晚上的,要去做这样的差事!”
马上就有另一名家丁接话,语气是一般无二的不忿,“可不是嘛!谁家做千金小姐做到这地步!还没出阁呢,就要被爹娘送去庙里头做姑子了!”
说着,几个家丁又是一阵啧舌,而后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他们虽不知二小姐是为什么忽然要被送去庙里,却也知晓今日这一去,日后想再回来只怕是难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养尊处优多年,眼下就这么去了尼姑庵,焉知日子该怎么过?
夜鸦啼鸣,似是也在哀悼轿中人的命运一般,声声泣泪般的凄惨。足足又过了两个时辰,轿子才终于稳稳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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