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当回事儿,更不关心为什么这位舅父镇守边塞多年,如今为何无缘无故忽然要回京。
于是只是一心哄着乔夫人说笑,两人聊得其乐融融,顺便便拟定了宾客单子,只待那日王孙齐聚,大宴宾客。
孟清月累得快要晕厥了。
刷了整整一上午的茅厕,臭气熏天不说,她吭哧吭哧提了一大桶水来,刚一蹲下,便觉得脚下的触感有些不对。
挪开了脚,一低头,赫然便见得映入眼帘的几只白花花,被拦腰踩断的蛆,脑袋跟身子分开了,却还在不甘的蠕动着,溅出白中带黄的脑汁。
“呕——”
孟清月把今早吃的两个馒头就咸菜吐了个干净。
她箭步冲出去,在茅厕外头几乎把酸水都吐了出来,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只觉得胃里仍是一阵一阵的翻涌,足足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扶着手边的墙壁站起身。
然后回头,再次进了茅厕,拿起木刷。
拿块白布往口鼻处一系,她没再耽误功夫便动了工,她本不是个矫情的人,恶心劲儿过去,便只想着快些做完活儿便是。
那姑子虽蛮横,可说的却也并非全无道理,她既来了青云观,自然没有等着旁人伺候的道理,做做活儿,分担些观中琐事也是她应当应份的。
孟清月并不知晓,孟夫人在送她来青云观时已经和方丈交代过,赠了青云观五百两的香火钱,就是为了能让孟清月在观里头安稳度日。
只是这笔银子被孟长乐悄悄截了下来,因此无人知晓其中原委,就连孟清月自己也觉得她既然来了青云观,那就不能白吃白喝人家的。
足足刷了一个钟头。
日上三竿,日头转暖,虽还是初春时节,喇喇的阳光刺在人脸上仍是毒辣的很,孟清月抹了抹鬓边的细汗,累得胸口直喘粗气儿。
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了,在臭烘烘的茅厕中就打开自己一早灌满的水袋,咕噜噜往嘴里倒。
喝完了水,继续刷。
直至日光照到正中,茅厕积了一夜的熏臭稍稍散去后,孟清月终于从把厕中秽物都转移到了恭桶之中。
茅厕被刷的干干净净,三五个恭桶也摆的整整齐齐,都盖上了桶盖,只需挑去后山倒了,她上午的活儿便做完了。
想到这里,她微微雀跃,旋即便一鼓作气,准备去挑恭桶。
“刷完了吗?”
一阵尖利刻薄的女声刺入耳膜,比茅厕里的臭气还叫人不舒坦,孟清月下意识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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