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昭停在原地,迟迟未动,视线追着两人双手交握的位置,黑眸冷冽。
“知知。”他突然出声。
林知许心头一沉,转身。
陆言昭唇边挂着极浅的笑意,说:“晚上来趟我家,详细聊一下之后的笼舍升级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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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璋虽出生书香门第,可遇到这种真豪门,多少觉得稀奇。
回学校的路上,他谈到陆言昭的种种过往,涵盖范围比她这个前女友更全面。
林知许静静听着,心神不是很专注。
“知许,小姨妈是大学老师,你外公外婆也是学生物的,家里怎么会有商人亲戚?”韩璋问。
“出了五服的远房亲戚,是那种见了面,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关系。”
的确不知道怎如何称呼,父亲不算父亲,兄长不是兄长。
真假参半的一句话,韩璋却深以为然。
“谁家都一样,过年过节哄哄闹闹,我妈介绍一圈,我喊过一遍,来年还是忘。”
八月的蓝洺温度湿度双高,林知许后背起了一层潮,莫名有些燥。
她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自然而然带到别处。
“我小姨妈和韩伯母最近要来蓝洺,谈我们订婚的事。”言简意赅。
韩璋稍显意外,“什么时候?”
“估计会很快,你怎么想?”林知许问。
谎说的太多,两人皆游刃有余。
眼下慌乱解决不了问题,计划对策才是正经。
小姨妈常年驻扎野生保护区,性格比牦牛温和一些。
韩伯父韩伯母到了退休的年纪,成天盼着含饴弄孙。
她和韩璋就像偷偷玩火的小孩,起初只是取暖,直到房子烧着才发现为时已晚。
韩璋颇有些一不做二不休的硬气,“我觉得还是迂回比较好,继续打太极,咱俩不松口,他们也不好硬拉着人去民政局。”
长辈电话里催得凶,是因为没外人在场。
倘若两家人真坐到一起,当面锣对面鼓地谈,为了体面,他们难保不会松口。
有时候迎难而上,反而行之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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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林知许把安娜交给同事照看,自己回到单位,和大家初步拟定了笼舍升级方案,抽空给几只动物做了免疫。
再回过神,天际云霞绯红,日头已经西坠。
袁满在园区大门外等了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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