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娘儿俩怎么办?!就算命好他发达了,发达了他不变心?!这年头,那个当官的不抬几个老婆!不要说了,直不晓得轻重!惯坏了你男人!”说完起身出了院子。
这一夜,继白想着长江,想着军校,广东,孙先生,还有牺牲掉的白先生,辗转不眠。夜色沉沉。他悄悄下的床来,来回独步,见一窗月光似雪。山娟悄悄的起身,点起一支红烛。拿起一个箱子。
“你的衣服,热天的冷天的,都收拾好了。一个人在外面,多看好自己。”
“娟子,这?”
“留不住你的心。你想去就去吧。乘爹熟睡了,你骑马去吧。还来得及赶上船。”
“那,爹?”
“甭管了。我男人想做的事,我得帮。钱在爹那,我只有几块零花钱,给你零用。说着打开一个花布包。里面一对玲珑剔透的翡翠镯子。这是我娘祖传的。你拿着到城里兑了。做盘缠够了,剩下的留着花。记得,一个人在外面,对自己好点。不行,就赶紧着回家。我可不稀罕你做树做草。我只要你这个人。”女人流泪。
“娟子,这怎么好呐?”
“你想不想去?”
“想。”
“那还说什么。多说了。我男人要做什么,做女人的就要帮的。快走,迟了,爹醒了,就走不掉了。”
两人蹑手蹑脚出的门来,牵过黑马出的村子。万籁无声月明如霜。
山娟退下继白的肩头衣衫,狠狠的咬一口。继白发出一声闷哼。接着又在另一个肩头深深咬下去,咬的娟子一嘴鲜血。
“记住我们娘儿两!”
继白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嗯,记住了。”策马扬鞭而去。
老爹吧嗒吧嗒抽旱烟。蹲在高坡上,看着继白疾驰而去。老爹老了,到这个年纪,只想着一家人聚在一起,有饭吃有衣穿安安稳稳的就好。谁都曾年轻,但年老的人再不记得年轻时的做派。年轻人更不知道,有一天年老体衰时会有什末想法。
人就是这样子。说是同一个人,一个名字,年轻的和年老的,根本不是一个人,岁月的隔阂无法消弭。就像这大山里头,花开不知有落,草枯不知有荣。各走各的季节,不会妥协。
几天后几月后几年后,片仔村的大嫂子小媳妇们,又在河边说笑。“哎,山娟,捡来的男人又丢了,好福气没得消受不起。”
娟子笑笑,高兴就搭两句。毕竟太好的福气常人就是消受不起。自己好歹消受过了,丢了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