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痛苦地挣扎着。
“宋学津,你这是在跟你自己过不去,不是跟你爸妈过不去!”
“宋学津,那么难的科研项目你都成功了。你离脱胎换骨,彻头彻尾的改变就差这一点了,你就真的不愿意突破你自己吗?”
宋学津凝望着列车,进进出出的人变得稀起来,一排排的汗珠在他脸颊上淌,他终于爆发了,他勇敢地叫出来:“去花城!去花城!”
“好的!”袁派明大叫着猛推轮椅,他们以飘移的速度飞进列车,谭玉涵和肖未晞也飞快地跑了进来。进入列车后,谭玉涵大喊“宋学津!你真的是好样的!”
风儿呼啸,阳光流苏,高铁朝着西边疾驰,凝望着窗外早春的光泽,宋学津强行地将自己拉回到平静的状态。他的思绪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向上升腾着。
他想到了儿时,父亲还没有成立公司的时候,他们一家居住在花城的一个没有名气的唐代遗址城墙附近。他一只手牵着母亲,一只手牵着父亲,他们漫步在花城灯影的遗址中,他们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将那个年幼的宋学津抬个老高,好似一个乘云驾雾的仙女。他们一家人居住在那座如画的古城里,平凡、无欲无求。在夜里那条古街上身着唐装汉服挑灯夜游的人,还有轻微的喧闹声,在哄小宋学津睡的时候,他的母亲总要说:“妈妈是永远爱你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天大的事,妈妈也永远爱你。”这时的宋学津总要问,“什么是天大的事啊,是杀放火吗?那如果我杀人放火,你们还会爱我吗?”
散步的时候,小宋学津有时也会凝望着花坛上面凋零的花朵,他曾满脸疑惑地问母亲,“妈妈,我会死吗?就像那些花一样。”
“每个人都会死的。”他母亲说,“可是死离你还很远很远。”
“那妈妈呢?”
“妈妈比你离死近一些,但是,妈妈也离它很远很远,这个回答对于当时弱小的宋学津而言无疑是满足的,他释怀了眼眸中的部分惶恐,吐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列车徐徐进站,刚刚步入早春的花城依然带着凛冬的气息,像是一个有着嘹亮歌喉歌颂风霜的艺人,沐浴在晨间的斜阳里。花城不再是以前的模样了,一座座摩天大厦酝酿着赐予那座古城不竭的活力。
让宋学津疑惑不解的是他的那三个同伴竟对于这个可以被自己称作故乡的那个对他如此陌生的花城如此的熟悉,他们伫立在了宋学津曾居住过的矮楼前。楼让宋学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去。但他心里明白,那是他要走的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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