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也会说她的。你对她不能这么狠。”陆静芝笑道:“好好,并不是妹子我性情急躁,我们大队有好多人老要在我的婚姻上做文章。我家大大劝了我五六次,五六次都被我顶了回去;我家姑妈两次特地上门做说客,真个叫人头疼死了。……好了,我们回去吃饭。”
栽秧栽到头的十几个人走上田岸,一字形往庄走去。王丽琴喊道:“静芝呀,我听人说,大队干部想你做妇联主任,你怎不肯做呢?”“人家有条件,才肯让我做呢。”陆静芝低声说道。“唉,做干部归做干部,别要谈什么条件不条件的。”“婶妈,你这就不晓得了,虾桶子张在那里,等你钻进去,得够进去就别想钻得出来。”王丽琴笑道:“这你想多了,你先把妇联主任做起来,到时候人家想给你做媒,还不完全在于你自己呗。”“不,我何必要费周折呢。”陆静芝固执地说。
王丽琴开导她,“我事前梳的妈妈鬏,人人说我漂亮,罗社长三次劝我把鬏儿剪掉,最后我剪掉了。你爸爸妈妈望梅止渴,让你上了高中,可不希望你成天跟我们这些养儿妇女一起下田做活计的。你应该把个干部做起来。”陆静芝吱了吱嘴,说:“要有人喊我当的,我才好当啊。”“静芝呀,我不是说你,机会难得,千万不能错过。至于你个人谈对象结婚,那慢点倒没什么,只要你把主意拿定了就好。”
下午,戴金章被喊站到台子上,杜长锁拿起写着“坏分子戴金章”的牌子往他颈项里一挂,名字上分明打了个鲜红的八叉子。戴金章像一个当场被人逮住的贼子,耷拉着脑袋,任人大加挞伐了。钱元顺作了简短的讲话:“戴金章是一个没有改造好的四类分子,打着为大队弄氨水的旗号,出去跑采购。我们大队秋后急需要大量肥料,他弄得好的,竟然把我们大队弄肥料的头路给掐断了,直接破坏我们翟周大队的农业生产,这是阶级斗争在我们翟周大队明显的反应。今天我们召开全体社员大会,狠狠批判他这个没有改造好的坏家伙!……下边由庞元昌同志发言。”
庞元昌拿起别人事先给他准备好的稿子念了起来,最后他随嘴说了个顺口溜:“戴金章啊,戴金章,平时上桌四处望,发觉不妙就泡汤。小队里的猪子他不养,要在大队里做个梦采购长。不着忙,不着慌,到处充来到处讲,竟然充到屎茅缸,以后死了没人望哟,没人望。”
束玉茹、钱俊荣先后作了批判发言,最后是黄振林作了长达半个小时的发言,他上纲上线,将戴金章说成了魔鬼,是凶恶的阶级敌人,借给大队跑采购为名,以售其奸。他捞了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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