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狠厉。
“一个小小的参议竟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养谋士,你猜訾熠彬会怎么想?若是那些谋士中有软骨头,将您有意推訾熠彬下去的意图合盘托出,那您该如何自处?”
廖叔民咬着牙,笑道:“姑娘好心思。”
“多年前,祁南六城还是芜尊国土,当时北周大军压境,訾熠彬身为祁南六城中泉州城的城监不仅开门投降,还坑杀了城中坚守二十多日的泉州守军。先皇本对其嗤之以鼻,只免其死罪,并未授他任何官衔。九年前北周用兵,军费紧张,谢云替訾熠彬出资八千九百两白银购买战马三千七百六十一匹,訾熠彬将这些战马全部献与朝廷。后,訾熠彬被任命为穹安成德县县丞。凭借着谢云的支持,訾熠彬一路上下打点,不到三年便坐上了穹安左司布政使之位。”外面狂风呼啸,吹开了紧闭的窗子。拦在外面的风终于挣脱了束缚,疯狂反扑进屋,烛火顷刻熄灭。
初欢转身看向浊黑的夜色,道“谢云是现穹安左司布政使訾熠彬能稳坐的根,除掉谢家,您便能趁机拔除訾熠彬,布政使之位便会是您的囊中之物。”
廖叔民拿起桌上的册子翻了翻,问“这是账本?”
“这是谢家地下盐场近两年来的往来账册,账本里面还夹着谢家名下的所有地下钱庄、盐场地契。”初欢看着酒畀下的火,见其烧的旺了起来,便放下了手中的竹扇。她看向廖叔民,道“先皇好战,这些年北周朝廷重商抑农,对商贾特别是强贾多有照拂,却对向他国走私盐铁的商人雷霆手段,绝不手软,一经查实,全部株连斩杀。只要将这个东西交给皇帝,他谢家就算是权倾朝野,也难逃一劫了。”
“这确实是好东西。不过,訾熠彬的眼线遍布穹安城,所有出城人员皆要经过严格的身检,这东西根本出不了穹安城。即便瞎猫碰上死耗子,被带出了穹安,也断然不会呈送到皇帝的手中。”廖叔民将账册放到一边,指尖在上面敲了敲,笑道“訾熠彬在朝中朋友众多,而我只是个小小的参议,连皇宫都没进去过。”
“大人急什么!”耳杯中的酒不断冒着热气,初欢盯着那愈发浓厚的热气,道“置于烈火上,水总是要沸的。”
“姑娘什么意思?”廖叔民玩味道“我可听不懂。”
“这本账本在参议大人手里无用。”初欢抬眸看向廖叔民,温声道“可这账本若是落在右司布政使曾禄诚曾大人手中呢?”
“左右布政使互相牵制这没错。”廖叔民翘着腿,脚和影子跌错缠绕着“可姑娘应该也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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