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你这说的什么话!”
戚老太太恨不得上来捂谢明月的嘴。
“你就盼着二房不好过!”
“他们也未盼着我好过啊。”
谢明月随意道。
“老太太想抱孙子,就去二房,永嘉县主不是自诩瑞王府的娇女么,想来也不需要打我们大房的秋风,您若心疼孙子,不如掏自己的体己去疼他们,而不是找孙媳妇讨要。”
她如今是十分随意了,因为这府中没人管得了她,只要戚老太太不是昏了头闹大,谢明月在府中就能横着走。
戚老太太在后面气得浑身发抖,眼睁睁看着谢明月越走越远。
谁家媳妇做成这样的?这个孽障!真是要将她活活气死啊!
谢明月来到顾家,顾家经历了昨日那一遭,下人们不敢有丝毫怠慢,二房三房将院门关得紧紧的,据说是在养伤。
想来昨日的符水和满地乱爬不是白整的,二房三房那些细皮嫩肉们都吃了苦头。
谢明月径直走到顾清莹的院中,还未进门,就听得一阵极为痛苦的低吟。
她心思一颤,连忙加快脚步。
院中下人们规规矩矩守着,屋内的门紧闭着,尉茂站在外头,焦急地走来走去。
“弟弟,这是怎么了?”
谢明月急急上前,尉茂看见她来,眼底的焦急几乎冒了出来。
“姐,姑母受苦了!”
他看过的伤者死者不知凡几,可顾清莹这几声痛呼还是叫他很焦灼。
“那皇后娘娘赐的膏药,苟圣手研制出了方子,不过他说要祛疤,就得破后而立,所以姑母身上的疤痕都得被剥一道,而后再长出新的好皮,如今苟圣手就在房内帮姑母祛疤呢。”
尉茂拧着粗眉,很是有几分忐忑。
“那场面有些吓人,我不敢看。”
谢明月一听,要剥去疤痕,顿时脸白了三分。
母亲的性情她知道,最为坚韧,如今竟发出那样的声音,想必是痛极了。
她见房门紧闭,就连梧桐也守在外面,于是赶紧上前,隔着门板问。
“苟圣手,我娘的情况可还好?”
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碰撞声,苟子涵似乎很费力一般,过了一会才勉强开口:“戚夫人,您放心吧,顾夫人在我手上不会出事的,现在这房内被我用药汤熏过,你们都别进来。”
说完,便又是一声极为隐忍的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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