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并非是因为我。”
她见顾怀风心神不宁地坐在一旁,便举杯碰了碰他的杯子:“顾将军若是放不下我长姐,今日便回去见见她,刚好将此事对她说一说。”
“若她愿意陪你一同赴死,那过往种种,你也且放下,原谅她一回。”
“若她当真舍你而去,那顾将军也好做个明白鬼。”
顾怀风不得不承认,徐望月太聪明了,这几句话说得一针见血。
他举杯,冲着徐望月笑道:“好,我此刻便回去。”
活着的时候,他可以做个糊涂人,可要死了,他得做个明白鬼。
见顾怀风如此着急离去,裴长意又挑了挑眉看向陆遮:“陆兄呢,可有什么要对望月说的?”
“如今我们都是要一同赴黄泉的人了,我也不同你吃味,允许你对她说上三句话。”
陆遮大笑起来,在徐望月的记忆里,他似乎从来没有这般笑过。
他一边笑,一边冲裴长意摆了摆手:“裴大人好生大方,到死了也只给我三句话?”
他正了正神色,抬起头来认真看向徐望月,缓缓举杯沉声道:“望月妹妹你且记住,黄泉路上一定要喝上那杯孟婆汤,下辈子不要再等裴长意了,等我来寻你。”
他抬头看向裴长意,一字一顿道:“你瞧,说三句便是三句。”
陆遮脸上带着笑意,心口却满满皆是苦涩。
若是他当初能早一步,或许此刻徐望月深情相望的人便是自己。
他当时应下徐望月的话,允了他们抢婚的计策,并非是他想明白自己对她并非爱慕。
而正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深爱徐望月,即是如此深爱她,便应该由着她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而不是以爱为名,将她捆在自己身旁。
徐望月意识到这一点,神色间有些恍惚,大抵明白了陆遮对自己的心意。
她未曾开口,只举起茶盏,以茶代酒,敬了陆遮一杯。
他对自己的情谊,这辈子徐望月是还不了了,至于下辈子的事,她如今应不了任何人。
是夜,裴长意和徐望月并未回侯府,今日裴长远的庆功宴被那一桌子书生毁掉。
他们此刻回去,怕是这难得的夜晚,都要被赵氏毁了。
他们二人思来想去,携手走向了典狱司。
徐望月站在典狱司那棵高高大大的梅树之下,看着如今空荡荡的枯枝,轻声笑道:“若是我们熬得过这一关,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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