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感情用事,没法准确判断侄子的用心。
“说说吧。”
韦赛里斯横眉竖眼。
伊蒙低着头,默默靠近石桌旁,撩起衣摆蹲下来。
在韦赛里斯审视的眼神中,慰问道:“大伯,您身体好些了吗?”
韦赛里斯闻言一愣。
他想过这小子会嬉皮笑脸的认错,或者摆明车马的讲道理。
没成想,上来一句突如其来的关心。
韦赛里斯一阵别扭,呵斥道:“别打岔,我在说你犯的事!”
“您的身体情况,比我的事重要多了。”
伊蒙眼里一片赤诚。
韦赛里斯被噎了一下,不知怎么回答。
奇怪的是,紧绷的精神松弛下来。
身心都舒服了一点点。
明明奥托与伊蒙说的是同样的话,给他的感觉宛若皓月与繁星的差别。
“学士应该说过,让您少喝点酒。”
伊蒙无奈摇头。
在其变幻的神情下,接过其放在膝上的左手。
那只手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
伊蒙抬起头,眼神透露出询问。
“嗯。”
韦赛里斯错开视线,点头应允。
皮质手套摘下,露出一只断了两根手指的左手。
小拇指与无名指连根截除,伤口暗红凝固一层血痂,周边皮肤隐隐泛白。
伊蒙蹙起眉头,指责道:“比起上次,似乎严重了一点。”
这次明显有些发炎,伤口附近皮肤才会发肿。
“老毛病了。”
韦赛里斯脸皮薄的抽回手。
“如此反复,才更该注意。”
伊蒙腾地站起身,在寝宫里寻摸一圈。
很快,发现圆木桌上那碗冷却的药汤。
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药是大学士配的,怎么有问题?”
韦赛里斯惊讶道。
“没有。”
伊蒙摇摇头,放下汤药:“但主要成分是罂粟奶,并不能起到治疗作用。”
“是吗?难怪喝了犯困。”
韦赛里斯听到这话,放下心来。
侄子打小不爱读书,不过对历史与草药学很有热情。
判读还是很有含金量的。
“停药吧。”
伊蒙果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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