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慈将潘文依的手贴于自己右肋上好一阵子,才又开始缓缓移动。
潘文依觉得自己的嗓子非常之干,心跳一忽儿快一忽儿慢。
终于,野慈的手向上略略移动了约莫二寸之距,随即,便听得她以一种嘶哑古怪的声音道:“刺……刺!……刀!”
潘文依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呆住了,她没想到野慈竟是要让她拔出刀来刺她自己的右肋部!
她下意识地道:“不……不,我不可以!”
野慈的声音显得十分焦急:“快……快!……”
潘文依不懂她为何要这么做,心中一急,眼泪就“哗”地流下来了,她颤着手举起刀,对准野慈所示之处,咬了咬牙,一狠心,手一用力,刀便刺了进去,可她不敢刺得太深,只进去寸余便赶紧拔了出来,丢在了地上。
立即,她悬于伤口旁的手中有了一种温热之感,是野慈的血在流淌。
此时,奇迹出现了,野慈竟渐渐地平静下来,终于长吁了一口气,瘫软一般地躺在地上!
潘文依赶紧抱来被褥,铺好,再将野慈的伤口用自己身上的衣衫和带来的药物包扎好,最后将野慈移到被褥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紧张过去后,潘文依才发现自己全身已湿透,瞬间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愿起来。
野慈的呼吸越来越平缓均匀,一刻钟之后,她终于开口了:“阿依,你吓坏了吧?”
潘文依道:“没有……没有……”
野慈笑道:“还想瞒我?”
潘文依便“嘿嘿”一笑,她刚出了一身冷汗,如今被山风一吹,便觉得有些寒冷,赶忙取出那坛老酒来,打开封口,“咕咚咕咚”猛喝几口,立马就有一股暖意自心间升起。
她抹了抹嘴,又从包里摸出一对从山腰处顺手牵来的一对白烛,将它点着,洞中便亮堂起来。
野慈道:“你倒心细。”
潘文依把几样吃食都取了出来,加上那坛老酒,都在野慈边上摆开,这才道:“杨姐姐,你先凑合着吃些吧。”
野慈挣扎着坐起,没吃多少东西,酒倒是喝了不少,活通血液。她现在遍体是伤,身子十分虚弱,连坐着也觉得甚为吃力,很快便又躺下了。
她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天行者’的‘失魂落魄’这么厉害。”
潘文依这才知道,方才她是体内之毒又发作了。
野慈又道:“天行者是那个自称尤家四婶的家伙,她最先向我出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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