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儒言穴道被封了这么久,血液运行都有些滞缓,好半天才恢复过来,赶紧捡了潘文依的枪便追了出去。
追出一段路后,他便看到潘文依在前边笔直地走着,直的不仅仅是她的腰,还有她走的路。
她居然压根就不按路径走,而是朝着一个方向,笔直前行!无论是农田也好,小沟也罢,都不改变方向!
前边有松棵树挡路,潘文依便用力挥手砍断,从树桩上跨过去。
当段儒言赶上她时,她正在蹚一条齐眉深的河,以她的轻功,本可一跃而过,可她却是从岸边一步一步地走向河中央!
段儒言大叫:“站住!快站住!你这个疯子!”
他竟也跟着蹚进河里,一把拉住潘文依大声道:“你要去什么地方?一个男人真的可以让你这样吗?”
河水哗哗直响!
潘文依也大声道:“啊!我听不见……”
后边的话突然没了,潘文依一脚踩进一个小坑里,她的头便浸入水中了。
少顷,她又从另外一个地方冒出头来,吐出一大口水来。
段儒言举起手中的枪,大声道:“浑蛋!这是你的枪!”
潘文依用力一拍自己的脑袋:“啊,忘记了,忘记了。”又要向段儒言这边走。
段儒言一扬手,枪便飞了过去,潘文依伸手接过,又径直朝前去。
河底的苔藓植物让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才走至岸上,出来时两人仿佛从水中捞出的鸡一样。
段儒言看着潘文依,又看了看自己,突然笑了起来,可一笑,便牵动被潘文依扇过的半边脸,立刻觉得一阵痛楚,想止住笑却又止不住,不由一边笑一边呻!吟,那样子非常滑稽。
潘文依仿佛一条狗出水时一样用力地抖动身子,抖落许多水珠之后,她又向前走了,边走边奇怪道:“公子,你笑什么?”
段儒言总算止住了笑,他道:“我不懂为何我也跟着你蹚水!”
潘文依一本正经道:“你也在赶路。”
“赶路吗?”段儒言惊讶道:“你在赶路?”
潘文依不满道:“难不成这一点你也看不出来吗?你以为我疯了?不是急着赶路我为什么要直接蹚水过来?”
段儒言愣住了,他的心情怪怪的:“你急着赶路干吗?”
潘文依道:“当然是去杀高手——咦?你怎么总是与我同路啊?难不成你也要去杀她?”
又继续道:“不可能!你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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