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今年初左侍郎刘养直致仕后,他就从右侍郎的位子升到了左侍郎。
而如今的户部右侍郎鲍道明,则是从南京大理寺卿的位子上,升入北京户部的,虽然品级未变,却算得上是高升了。
三人犹如三堂会审般的坐在茶桌前。
茶桌上,一壶不合时节的大红袍正在沸腾着。
高燿看了眼严绍庭,又看向他身后跟着进来的徐渭,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一直在户部当差的左侍郎刘大宝,则是替尚书开口询问道:“严侍读身边此人是……”
严绍庭目光微微一动。
从进来之前,这几位只称自己翰林院的官职,却未曾提及户部郎中的差事。
这就很是值得品味了。
他们是在觉得,自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这是在排斥。
严绍庭也不理会,只是开口介绍道:“徐先生,此前在浙直总督衙门,为胡宗宪的幕僚,如今入京,为下官操办诸事。”
胡宗宪今年在浙江,算是立下大功了。
等到今年浙江道的倭患平定,便又是一份功劳。
朝中这些日子已经有些议论,等年底前的时候,手握好几样功劳的胡宗宪,是不是得要再一次的加官进爵了。
知晓了徐渭的身份,三人便不再多说什么。
算是默认了徐渭在场。
高燿则好像是才反应过来:“严侍读就任户部,似乎也有些日子了,今天好像是第一次过来吧,快快就座,尝一尝老夫这壶茶如何。”
在高燿身边,刘大宝和鲍道明两人,则是默默的端着茶杯,品尝着那不合时宜的大红袍。
严绍庭并没有选择坐下。
而是坦诚道:“下官如今任职户部,却又兼着诸多事务,方才不曾及时前来户部,与尚书报道,还请尚书见谅。”
高燿只是随意的摆摆手。
这都是公开的事实,他没道理去深究。
而严绍庭却又话锋一转:“今日下官领皇命,受文渊阁授意,高阁老昨夜屡屡叮嘱,下官主办清查京中各部司衙门军需贪墨一案。
我户部掌天下税赋钱粮,调和两京一十三省,责任重大。下官不敢怠慢,亦不敢枉顾陛下、文渊阁之命。
今日唐突,携厂卫入我户部,缉拿涉及军需贪墨一案官吏,查抄军需账目。所为,皆是不负皇命,不负文渊阁寄托,不愿户部深受责难。
下官若有唐突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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