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对师生全然无视自己,张居正连翻白眼。
他咬着牙说道:“如今朱七走了,齐大柱也走了,他们到底是去干什么了?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是没有告诉过我的。但就是这件事,定然是关系到当下时局,甚至是能否真正一击扳倒徐阶和徐家的事情!”
张居正有些抓耳挠腮心痒难耐,踏步上前挡在了凭栏眺望雪景的严绍庭面前。
“快快与我说!”
雪景没了,眼前有的只有张居正那张算是比较俊俏的大脸。
严绍庭后退两步,无奈道:“你这人当真是少了几分雅趣,以后就算是位高权重,名声也定然是不好的。”
那话是怎么说的?
居正善谋国,而少谋身。
张居正却是不依不饶,这个问题实在是困扰他好几天了。
自打齐大柱先从这西园中消失不见,再有朱七忽然离开南京,他终于是反应过来,严绍庭是有后手没有告诉自己的。
此刻抓住严绍庭,张居正当即问道:“是不是华亭!朱七和齐大柱他们是不是在华亭那边查出来什么实证!所以他们才消失不见了?”
严绍庭伸手将张居正扒拉到一侧,眼前重新豁然开朗,廊外则尽是飞雪攒落松枝上。
他低声道:“前几年,朝廷多有变动,也就是在叔大兄头次离京南下,坐镇苏松两府,督办两府改为桑之时。朝廷也另派了鄢懋卿南下两淮,督办盐务,以求收缴盐税,以充国库。这件事叔大兄,可还记得?”
张居正当即点头:“此事我如何不知?鄢懋卿南下,祸乱两淮,穷极搜刮,回京之时更是隐瞒数百万之巨。事发后,便被朝廷论罪处置了。”
他目光一转,而后轻易一声。
“不对啊。”
“鄢懋卿都已经死多久了,和如今的事情又能有什么关联?”
严绍庭侧目看了老张一眼。
王锡爵在一旁终于是忍不住小声开口道:“张先生,鄢懋卿虽然当时死了,可朝廷也空出来了两淮盐司转运使的官职啊。”
经过小年轻的提醒,张居正终于是眼前一亮。
而后不可思议的看向严绍庭。
“是原汉阳知府,新任两淮盐司都转运使孙克弘!”
张居正满脸的震惊,诧异万分,呢喃自语:“孙克弘便也是松江府人氏,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不过他自汉阳知府超升两淮盐司转运使,我记得还是严阁老推举的啊?严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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