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如今都是有孩子的人了,自然不能再如过去那样无拘无束,这身上的担子多了,想的事情多了,自然也就看着老气了起来。”
顾寰饮了一口茶,撇撇嘴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将一片碎叶子吐了出来。
他侧目看向严绍庭。
“太师那份小写意的功夫,可不是我们这些丘八能比的。便是花几十年的功夫,也不见得能有太师一半的功底。这不是就因为如此,我也就只管去作泼墨大写意,随性而为,墨到何处便是何处,若是多或少一笔,那就是多了一座山或多了一条壑,纯属是偷懒而为。”
严绍庭默默含笑。
国画是有大写意和小写意之分,山水画也有南派和北派之分。
用笔用墨不同,其意就是天差地别。
见严绍庭笑而不语。
顾寰哼哼的拍了拍桌子:“这来了也不说事,难道还是要我去猜?”
可他问了之后,也不等严绍庭开口。
便立马说道:“让我猜猜……是不是太子有意让你来做协理京营戎政?若是如此,可能还得给你加一个兵部侍郎的官职?”
对于顾寰能猜出太子朱载坖对自己的安排,严绍庭丝毫不会觉得意外。
整个北京城如今满打满算能上得了台面的勋贵就那么几家。
而镇远侯一系,以及顾寰本人,在先帝一朝就深受皇室信任。
不然顾寰也不可能四镇淮安,总督漕运。
他能揣测或者有旁的渠道知道这等消息,纯属正常不过。
严绍庭拱起手:“侯爷英明,这一下子就猜出小子要说的话了。”
顾寰却只是有些鄙夷的斜觎了严绍庭几眼。
“要我说,当真是一家人。太师过去是这样,你爹虽然性子狂妄可里子也是这样,如今到了你还是一个样。”
顾寰脸上露出几分不满:“真要是有什么事,只管说出来。能做,老夫自然不会拒绝,也可以帮忙出力。不能做,你就是再怎么说也没用,大不了镇远侯府的门从此不对你们严家开就是。”
严绍庭面露尴尬,旋即颔首说道:“先帝弥留之际,命小子收复河套。太子殿下日前,也与小子提及,要整顿京营内外。这两桩事情,于情于理小子都该和顾侯您通气。该是个什么章法,也得由您做主拍板子。”
顾寰倒是没想到先帝竟然是希望严绍庭去带兵收复河套。
他的脸色也稍稍严肃了几分。
毕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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