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辛苦,可命户部与兵部商议,拨付赏银,莫要叫军中儿郎生出怨言,亦是激励将士卫国之心。”
这都是该有的事情。
高拱亦是再次颔首遵旨照办。
而这个时候,朱载坖却又目光一动,再次幽幽开口道:“元辅,诸位阁老,这一次润物引兵出征,朕也确实未曾想到战事竟然能如此顺利。此次润物复套之功,可谓壮我大明百年之憾,朕又初御社稷,肩挑宗社,自当赏罚分明……”
高拱眉头一动,感情大军尚未凯旋,皇帝还是止不住要给严绍庭加封的心思。
他当即上前一步:“陛下……”
朱载坖却是横手一扫:“高师傅,昔日朕在王府潜邸,便是高师傅为朕读书解惑。朕还记得那时候高师傅屡屡告诫,在朝为政,当赏罚分明,用人得当。如今润物立有大功,乃解百年之憾,朕又岂能有违高师傅昔日教化,臣子有功而不赏?”
高拱嘴角一扯。
眼看着皇帝都开始拿自己以前的话来堵自己的嘴。
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高拱当即转口道:“臣非阻陛下封赏前线有功之臣,乃如今前线仅有报捷,王师尚未凯旋归来。而前线奏报之上,亦言大军仍有图谋,大将军等人亦要率军北出阴山。征北之事尚未息,而今诸将尚有建功之机。臣以为,陛下欲要赏罚分明,以正朝纲,激励文武,此举圣明。然而今,陛下却可先以功封赏军中将士,科以首级赏银将士,再振军心。至于诸将之功,可留待来日王师凯旋,陛下于朝堂之上举典祭而册之。”
朱载坖目光深邃的注视着高拱。
数次想要反驳这位王府迁都师傅的谏言,可最终他还是选择退让一步。
但紧接着,朱载坖却又说:“润物说……”
高拱心中一颤,心头也不由蒙上一层阴霾。
润物说!
润物说!
如今皇帝开口就是润物,闭口也是润物。
这让他们如何自处。
朱载坖却丝毫不顾及自己王府潜邸高师傅这点酸味,继续说:“润物谏言河套设镇置军、迁徙百姓耕牧,阴山以北修造长城、卫城,大军扫平漠南蒙古各部,招降蒙古部族归降来投。此事虽尚未促成,然大军复套之功却已明白。赏三军怎可不赏诸将?与理不合!”
高拱眉心已经在皇帝这番话后,紧紧缩在一起,那劲道足可以夹碎一颗核桃了。
可朱载坖却是接着说:“元辅欲在朝堂典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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