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泽阳当即回道:“乃杨宗气杨总督。”
徐阶点点头,又问:“你知他为何丢官?”
孔泽阳瞬间从官升四级的激动中清醒过来,更是打了个寒颤:“因……因严绍庭当日总理江南六省……”
徐阶嗯了声,而后向后一靠,面带笑意的幽幽开口:“既然你都知道,也该明白,若你接管南京总督粮储衙门,又该如何行事?”
孔泽阳脸色愈发冷静:“恩师的安排,是要学生接掌南京总督粮储衙门,届时张居正和高翰文奉旨于南直隶、浙江行度田一事,学生当阻拦此二人,若有机会更当将此二人驱离江南。”
徐阶愈发满意。
虽然现在自己是从矮个子里拔高,但这个孔泽阳也算是个明白人。
他笑着询问道:“可曾怕了?此次南直隶、浙江度田,是高拱促成。而不论是张居正还是高翰文,背后都有严家的身影。你去南京,阻拦他们行事,定然会被高拱和严家注意,稍有不慎便如昔日的杨宗气一般,甚至会落得个人头落地的地步,可怕了?”
徐阶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笑容。
他的目光平静却又深远的注视着孔泽阳。
而在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可能会面对什么局面的孔泽阳,则是沉默了下来。
若去南京,风险必然惊人。
但……
孔泽阳面色一震:“恩师有授业之恩,今日又有提携之恩,学生不敢忘!不论高拱亦或严家,学生自当以恩师马首是瞻,不求功成名就,也要做成恩师所托之事!”
这位已经在雷州为官十数年的一府同知,终于是决定豁出去了。
而徐阶则是暗暗的点了点头。
前面的一切都只是铺垫,现在才是自己愿意重用孔泽阳的原因。
他笑着起身,伸出双手亲自将孔泽阳拉起来,而后带着对方走出偏厅,到了前面的院子里。
孔泽阳姿态恭顺,时时颔首弯腰,跟在徐阶身后半步。
徐阶则是心情大好,笑着说道:“你也无需太过担心,当年老夫在朝与他们斗过无数回,此番自然不能再重蹈旧辙。你去南京,好生当差做事,一切按规矩来。至于真正将张居正、高翰文他们从江南赶走,让朝廷停罢新政度田一事,老夫另有安排,届时你自当会明白,只需小心配合即可。”
原本孔泽阳已经抱着拼一把的心思。
此刻见徐阶如此说,似乎这位昔日内阁次辅还另有安排,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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