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则是锦衣卫千户朱七和百户官齐大柱,领着几名锦衣卫缇骑看守周遭。
在场一圈,就数昌平治安司的副司正肖俊鹏官阶最低。
见众人一一就座,肖俊鹏面上堆笑的俯身准备茶具,冲泡香茗。
不多时。
几缕散发着茶香的烟气浮现而起。
陆绎最先开口:“今日宫中家宴,吕公公等人不便外出,但消息却是送了出来,皇上这几日接了朝中有关金行之事的进言,但都留中不议,依着吕公公他们的揣测,皇上大概是要观望之中,许是希望再看看姐夫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北京城里就没有秘密。
金行最近一次次的举动,就算一开始不清楚,但几次下来,谁都知道背后是严绍庭在操弄。
皇帝自然也不可能被一直瞒着。
而与胡宗宪一同自城中赶来的赵贞吉,则是微微皱眉道:“虽然皇上将那些奏疏留中不发,但少保此前并未奏明皇上,想来皇上心中还是会有些气恼,但之所以如此,也定然是因少保此前在朝种种利国之策。”
前不久金行忽然有了行动的时候,甫一开始赵贞吉也闹不明白,金行这是要折腾什么。
但没两日他也就看明白了。
毕竟他在内阁之中,掌的就是户部差事,干的就是天下钱粮之事。
也正是有赵贞吉在内阁,才能拿着那本钱法,挡住了悠悠众口。
但他却又补了一句:“只是如今银价暴跌一成,若是短期内没个结果,恐怕朝中和地方上的反对声就得遍及各处了。老夫思来想去,最迟……最迟正月底就得将这事底细亮明。”
他说的很谨慎。
但也是暗暗的给了严绍庭一个时间线。
若是过了正月,这事还不能亮明底细,就算是他在内阁管着天下钱粮,也不好继续光拿着一本钱法堵别人的嘴了。
严绍庭点了点头,未曾开口,而是继续看向陆绎。
陆绎会意。
“京中李府近来每日都有消息送出去,往南直隶去的最多,按照金行合计出来的结果,这一次金行压低银价,也是南直隶那边取现最多。”
“现在京中商贾,都因李府那边出声,没有说话,但他们也确实开始慌张起来了,唯恐这银价再不能回去。”
“想来南边也是如此……”
将大致情况说完后,陆绎便默默闭上嘴。
赵贞吉则是眉头微锁,默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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